平日里铁牛哥虽也沉默,待她却是极守礼的,主动的一向是她。\第*一¨看¢书?网¨ ,更′新_最\全^
可方才在屋里,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那力道,那急切,那几乎要将处碎嵌入骨血里的强势。
还有……
……
都让她感到陌生而心慌。
她甚至能回忆起他滚烫的唇舌是如何在她颈间辗转吮吸,带来一阵阵战栗的酥麻……
当时在黑暗中,尚不觉得如何,此刻在明亮的灯光下回想,每一处都放大成了令人面红耳赤的羞報。
“唔……”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细微的鸣咽,将滚烫的脸颊埋进了微凉的掌心,只觉得浑身都燥热起来,那被触碰过的地方,还残留着他灼人的温度。
过了好一会儿,她努力压下心头的羞意,再次将目光投向那条静静躺在床榻上的玄色腰带。
这一次,她没有再退缩。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腰带拿了起来,捧在掌心,轻轻贴在了脸颊旁。
那上面还残留着主人的气息,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殊不知,这气息实则源自与方才还在正厅激烈反对认亲的薛允琛。
她却将这视为庇护的温暖,紧紧依偎。
可她不知道。
她只晓得眼前的腰带是唯一能让她有片刻心安的存在。¢0·0*小+说\网` ¢更¨新?最+全+
她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好似如此便能驱散周身的寒意。
抱着这意外的慰藉,碧桃纷乱的心绪渐渐平复下来。
她摩挲着腰带上细密的纹路,心里盘算着,等这阵子忙完了,偷偷在这腰带上绣些简单的吉祥纹样,再找个机会还给他。
碧桃将那条玄色腰带仔细叠好,放在枕边。
她躺了下来,侧身面向枕头,鼻尖轻轻挨着那冰凉的锦缎,深深吸了一口气。
上面熟悉的气息让她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心头那份因二少爷激烈反对和夫人盛怒而产生的惶惑不安,似乎也被这气息驱散了些许。
她闭上眼睛,只专注地感受着枕边这唯一能让她感到踏实的存在。
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裹挟着她沉入了睡梦之中。
……
西周是朦胧的红光,看不真切,却暖洋洋的。
她感觉自己被人牵着走,脚步轻飘飘的。
耳边是喧闹的人声,锣鼓唢呐吹打得震天响,可她听不清那些人在说什么,也看不清他们的脸,只觉得热闹非凡,喜气洋洋。
她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穿着的,竟是一身大红色的嫁衣,上面用金线绣着繁密的鸳鸯戏水图样,针脚细密,华美非常。
头上沉甸甸的,盖着大红盖头,视线被局限在脚下那一小片地方,只能看到自己穿着红色绣花鞋的脚尖,和牵着她那只温热有力的大手。\s.h′u?q·u?n′d_n¢s..^c,o·m-
她心里怦怦首跳,又是羞涩,又是期待。
她知道,牵着她的人,是铁牛哥。
他们…这是成亲了?
没有人说话,她只是顺从地跟着他走。
跨过了什么东西,像是门槛,然后周遭的喧闹声被隔远了一些。
她被引着坐在了柔软的床榻上,鼻尖萦绕着一股新木和锦被特有的气味,还混合着让她安心的气息。
接着,眼前一亮,盖头被轻轻挑开了。
她下意识地抬起眼,看向面前的人。
依旧看不清面容,隔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只能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轮廓,穿着同样大红色的新郎吉服。
但她知道,这就是铁牛哥。
他的目光很温柔,落在她脸上,带着笑意和让她脸颊发烫的热度。
“铁牛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