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恒沉浸在回忆之中,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往昔的美好与如今的复杂局势形成鲜明对比,让他心中五味杂陈。
他望着潺潺流淌的河水,思绪如这水流般难以停歇。
曾经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年,早已在命运的捉弄下,卷入了朝廷的风云变幻之中。
如今,各方势力明争暗斗,自己身处其中,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就在他出神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白洛恒皱了皱眉,抬眼望去,只见一队身着劲装的骑士飞驰而来,马蹄溅起的水花四处飞溅。
这群侍卫下马之后,立马便疏散起街道的人群。
白洛恒明白过来,这是过几日皇帝要祭祀,故而,便派遣侍卫提前来疏散京城大道上赶集的商人们。
见到行人逐渐消失在大街小巷之中,白洛恒也很快转身便离开了此地,随后便来到京城的一处府邸前。
此处府邸此处府邸虽不似皇宫那般金碧辉煌,却也透着一股沉稳大气。
朱红色的大门紧闭,门口的石狮子威风凛凛。
白洛恒望着眼前的府邸,心中思绪万千,这里正是太常寺卿崇怀玉的居所,祭祀祖庙一事迫在眉睫,他必须与崇怀玉好好商议一番。
白洛恒整了整衣衫,上前轻轻叩响门环。
不多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位家仆探出头来,见是白洛恒,脸上立刻露出恭敬之色:“原来是白尚书,大人稍等,我这就去通报我家老爷。”
白洛恒微微点头,在门口静静等候,随后,那名家仆出来将白洛恒匆匆引入院中。
片刻后,崇怀玉匆匆赶来,脸上带着热忱的笑容:“白尚书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快请进!”
白洛恒跟着崇怀玉走进府邸,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一处幽静的庭院。
庭院中,石桌石凳摆放整齐,四周花草繁茂,散发着阵阵芬芳。两人在石凳上坐下,家仆奉上香茗后,悄然退下。
崇怀玉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神色变得凝重起来:“白尚书,如今祭祀祖庙之事干系重大,陛下对此极为重视。咱们可得仔细谋划,不能出半点差错。”
白洛恒神色肃然,点头道:“崇大人所言极是。此次祭祀,各方势力都在暗中关注,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大乱。我觉得,咱们首先得确保祭祀仪式的流程万无一失,每一个环节都要反复斟酌。”
崇怀玉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流程方面,我已仔细梳理过,大抵不会有问题。只是,如今藩王皇子齐聚京城,人心浮动,我担心会有人趁机捣乱,破坏祭祀。”
白洛恒目光一凛,沉声道:“崇大人顾虑得是。其中如今的有些皇子,心思深沉,野心勃勃,此前就有拉拢朝臣的举动。还有其他一些势力,也都蠢蠢欲动。咱们必须加强防范,在祭祀场地安排足够的人手戒备。”
崇怀玉微微点头,明白白洛恒话语中指的是哪位皇子,也并未明说,只是面露忧色:“话虽如此,但祭祀之时,必定人员众多,鱼龙混杂,要想面面俱到,谈何容易。而且,咱们也不能大张旗鼓地加强戒备,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让心怀不轨之人抓住把柄。”
白洛恒明白崇怀玉所言有理,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难题。他低头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或许,咱们可以与禁军统领商议,暗中调配一些精锐力量,布置在祭祀场地的关键位置。表面上,一切照旧,不让旁人看出异样。”
崇怀玉眼睛一亮,击掌道:“白尚书此计甚妙!如此一来,既能加强防范,又不会太过张扬。只是,这禁卫军平日里面只有陛下的虎符可以调动,我们若是以此事去求助陛下,会不会不太妥当?”
白洛恒眼神一眯,崇怀玉所言并无道理,大楚禁卫军一向是掌握在皇帝手中,只有手中的虎符或者玉玺才可调动。
而如今,在宫中掌握虎符之人,也就只有禁卫军总领,当今皇帝的小舅子,故皇后的亲弟弟——林渊。
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