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默啜可汗的大军已至城下。投石车发出沉闷的巨响,巨大的石块呼啸着砸向朔州城墙。
一时间,砖石飞溅,尘土弥漫,城墙上传来阵阵惨叫。
但朔州城的守军们毫不退缩,迅速清理着城墙上的碎石,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攻击。
“弓箭手,准备!放!”陈绰一声令下,城墙上的弓箭手们齐齐松开弓弦,利箭如蝗虫般射向敌阵。
漠北军中顿时一阵骚乱,前排的士兵纷纷中箭倒地。然而,后面的士兵依旧勇往直前,推着云梯快速靠近城墙。
“杀!”随着一声声怒吼,漠北步兵开始攀爬云梯。城上的守军则用长枪狠刺,用石块猛砸,试图阻止敌军登城。
双方短兵相接,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云霄。鲜血顺着城墙流淌,将墙面染得殷红。
呼邪图望着城墙上拼死抵抗的守军,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挥舞着狼牙棒,大声喊道:“给我冲!谁先登上城头,重重有赏!”
在他的驱使下,漠北士兵们更加疯狂地进攻。
李进在城墙上奋勇杀敌,他手持长刀,每一刀落下之时都带走一条生命。
“弟兄们,我们不能后退!朔州城就是我们的底线!”
李进一边喊着,一边将一名刚爬上城头的漠北士兵挑落城下。
但敌军人数众多,源源不断地涌上云梯。
渐渐的,有不少漠北士兵成功登上城头,与守军展开了近身肉搏。朔州城的局势变得愈发危急。
白洛恒站在城楼之上,眉头紧皱,密切关注着战场局势。
“陈都督,敌军攻势太猛了,如今,我们守城士兵仅有一万,不如将下面那些仅存的两万人也一并带上来,否则如此下去,漠北人占着人数占优,很快便会攻陷朔州城呀!”
陈绰点头,转头看向白洛恒:“白刺史,此前,你在朝廷之中便是任文官之职,如今让你来守这朔州城,也是无米难为巧妇,现在就下去把那两万人调上来!”
白洛恒匆匆下城,城内气氛紧张压抑。百姓们虽大多躲在家中,但恐惧的气息弥漫在每一条街道。
白洛恒心急如焚,朝着城中兵营赶去,准备调那两万预备兵力上城御敌。
就在路过一条狭窄的小巷时,白洛恒眼角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身着灰色长袍,头戴破旧斗笠,正站在一处墙角,似在静静观察着城中的慌乱。
白洛恒心中一动,定睛一看,竟是此前的算命先生张迁。
想起之前他对自己所说的话,白洛恒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这般危急的情况之下,他忽然很想孤注一掷。
来不及多想,他急忙走上前去,诚恳地说道:“张先生,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若我日后有用得到你之时,你便会助我。如今朔州城危在旦夕,敌军攻势凶猛,我等虽拼死抵抗,但形势极为严峻。还望先生看在全城百姓的份上,出个妙计,助我等度过此劫。”
张迁缓缓抬起头,目光透过斗笠的阴影,静静地看着白洛恒,许久,才缓缓开口道:“白刺史,我不过是个江湖算命之人,何德何能,能解此困局?”
白洛恒急道:“张先生,我观你绝非寻常之人,此前种种,足见先生智谋非凡。如今这生死存亡之际,还请先生不要推辞。”
张迁微微叹息一声,道:“罢了,白刺史一片赤诚,心系百姓,我若再推辞,反倒显得做作。只是如今,漠北人来势汹汹,此战恐怕需付出惨痛代价,方能守住此城!”
白洛恒毫不犹豫地说道:“但说无妨,只要能守住朔州城,莫说任何代价了,便是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
张迁见白洛恒如此果决,微微点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决然。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羊皮纸,上面简略地勾勒着朔州城的布局,指着城墙中段一处较为宽阔的区域,说道:“白刺史,此处城墙地势开阔,敌军必定认为这是攻城的关键突破口,定会集中兵力攻打。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