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草原各部之心,更失了漠南汉民之心,故而周军一出,应者云集。这便是民心向背的道理。”
白乾似懂非懂,却将“民心”二字牢牢记在心里。
他想起父皇曾经还在建安时偶尔回宫时,会抱着他看舆图,指着漠南的方向说:“那里的百姓,等了我们二十多年。”
那时父皇的眼神,有沉重,也有期盼,他虽不懂,却知道那是很重要的地方。
正说着,殿外传来环佩轻响,伴随着奶娘低柔的哄逗声。
白乾眼睛一亮,猛地从榻上跳下来,朝着门口跑去:“母后!”
裴嫣身着一袭月白宫装,外面罩着件素色披风,怀中抱着个襁褓,正是刚满周岁的次子白诚。
见白乾扑来,她连忙侧身护住怀中的婴孩,笑着弯腰接住他:“慢点跑,小心摔着。”
白乾埋在她怀里,闻着熟悉的熏香,抬头看了眼襁褓中熟睡的弟弟,小声问:“母后,弟弟醒了吗?”
“刚睡着呢。”
裴嫣捏了捏他的小脸,目光转向迎上来的温彦,福了一礼:“有劳少师了。不知这几日乾儿的功课如何?”
温彦躬身回礼,语气中满是赞叹:“太子殿下聪慧过人,不仅过目不忘,更难得的是心怀仁善。昨日讲《孝经》,他问‘百姓无依,是否如孤子无父’,可见其心已怀天下,实乃我大周之幸。”
裴嫣眼中笑意更深,看向白乾的目光满是慈爱:“这孩子,就是性子急了些。还望少师日后多多管教,莫要让他骄纵了。”
“太子天性纯良,只需稍加引导,便是难得的仁君之材。”
温彦笑道:“时辰不早,臣先行告退。”
待温彦离去,裴嫣将怀中的白诚交给身后的奶娘,吩咐道:“带二殿下回偏殿歇息,莫要惊扰了。”
奶娘应声退下,殿内便只剩母子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