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安眸子一寒,直视宁王道:“今日是太后圣宴,各位宗亲与朝之重臣,还有各国使节俱在,如此盛宴,就算是五岁孩童也怕有所过失,这是人之常情,长公主岂会不知此理?此事想来定有蹊跷,你们不察缘由,便一味指责,随意扣上罪名,这便是你们所说的规矩?”
宁王脸色一黑,欲要出言反击,这时苏臻臻看向赵平安,浅浅一笑,语气特别平缓,说道:“镇北王莫气,你护妻心切,本宫理解,本宫也相信这是长公主无心之失,想来一时忙糊涂,才造成如此疏漏,只是今日之事关乎太后体面,关乎皇室体统,若不加以惩戒,便会坏了皇室的规矩。”
苏臻臻说着不等赵平安回话,便看向陆渊和太后道:“太后,圣上,皇室规矩不可破,但因无心之失就惩处长公主,长公主未免觉得委屈,又坏了太后与长公主的情谊,以臣妾愚见,不如略施小惩,就让长公主在佛堂思过三月,抄写孝经千遍,既全了与太后的情分,也给众卿一个交代。”
虚伪的坏女人,这么快就急着给娘亲定罪,本老祖才不会让你得逞。
沈宵宵抱着小手,一脸的不屑。
她刚才就发现,那几个抬画的内侍进来前,就将千里江山图掉包了。
悄悄放入了陆明昭的礼物堆里,不但要害沈乔乔,还要抢沈乔乔的贺礼。
她本想拆穿的,可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才没有动手,不过现在,该她出面了。
只听苏臻臻说完,太后黛眉微蹙,温和如春的眼梢,有那么一丝春寒料峭,目光沉沉的扫过苏臻臻,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嘴唇肉眼难辨的翕动了一下,便将眸子轻轻垂下。
显然是把这个问题移交给了陆渊。
陆渊端坐,眼底像升了一层寒雾,很冷,但让人摸不透情绪。
指腹轻轻摩挲着玉扳指,目光淡然的扫视着阶下众人。
他心里是相信沈乔乔的,知道此中一定有古怪。
可若大张旗鼓的查察,定会耽误了太后的圣宴,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可若不察,沈乔乔此事也不能轻易揭过,否则他这个皇帝则是有失公允,惹朝臣非议,且对沈乔乔的名声也不利。
思忖片刻,还是苏臻臻的办法可行,他只要再减轻一下处罚力度就可以,不过就是委屈了长公主,他随后再弥补便可。
于是他看向沈乔乔,说道“长公主,朕相信你是无心之失,可也确实损了太后颜面,如全然不罚你,难堵悠悠众口,也失了皇室规矩,朕就罚你禁足镇北王府一月,以示惩戒,也是给你提个醒,日后行事,切记严谨为上。”
苏臻臻一听,身体都急的崩直了,圣上也太偏袒沈乔乔了,她费劲诬陷,结果就这?
她真感觉用牛刀砍了虫子,肉少还恶心。
可看到陆渊冰冷的目光,她要说话的嘴,变成了微笑的嘴。
沈乔乔眉头紧锁,心里委屈的有些发堵,手指死死攥紧。
她看出来父皇不想耽误太后生辰宴,她不想让父皇为难,毕竟处罚力度跟没有似的,可她心里还是憋屈的慌,因为她猜测一定是苏臻臻搞的鬼。
此时一只温暖柔软的小手拉住了她,让她感觉特别的心安,低眸浅浅一笑,看向了自己的闺女。
沈宵宵像个小大人一样拍着她的手安慰道:“娘亲不要难过,你忘了一切还有宵宵吗?”
沈宵宵嘻嘻一笑,然后可可爱爱的走向了殿中,小小人儿动作稚嫩可爱,但礼节那叫一个规矩周全,奶声奶气的声音在殿中响起:“宵宵拜见皇上,拜见太后,祝太后圣寿万福,祝大虞万疆升平。”
太后看着阶下那粉嫩可爱的一小只,脸上再次出现笑意,抬起手,声音都带了暖意和宠溺:“哎哟,我的小元宵,几日不见,倒是愈发灵动聪慧了,外曾祖母收下你的祝福了。”
众人微微侧目,这是太后今日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可见是非常喜爱安平郡主的。
惹的苏臻臻轻轻冷哼了一声。
陆渊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