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这些票据又是什么?难道和赵铁山说的矿难有关?
就在他震惊地盯着手中之物,试图理清头绪时,矿洞深处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像是木头断裂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碎石滑落声!有什么东西被惊动了!
林澈吓得魂飞魄散,以为是坍塌,或是惊醒了洞中什么可怕的生物。他顾不上细想,将岩芯样本和意外发现的烟斗、票据碎片一股脑塞进怀里,抓起火把,连滚爬爬地向外逃去!身后传来更响的岩石摩擦声,仿佛整个矿洞都在颤抖。他拼命奔跑,不顾一切,直到冲出洞口,重新回到瘴气弥漫的天光下,才瘫倒在地,大口喘息,心有余悸。
怀里的东西硌得他生疼,也让他心中充满了更大的谜团和不安。
……
与此同时,在孙老爹藏身的那个狭小山洞里,气氛同样紧张得令人窒息。
孩子又开始低烧,咳嗽不止,小脸通红。顾清玥心急如焚,却不敢表露太多。孙老爹烦躁地在洞口踱步,外面的天气似乎变了,风声呜咽,带着雨前的潮湿气息,让他的旧伤(顾清玥注意到他时不时会揉搓左边肩膀)隐隐作痛,心情也更加恶劣。
“妈的,这鬼天气!”孙老爹骂骂咧咧地走回来,拿起水囊喝水。顾清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之前她趁孙老爹不注意,将袖子里藏的那朵有毒白蘑菇掐了一丁点几乎看不见的粉末,抖进了水囊里。她不知道这点剂量会有什么效果,只想试探一下。
孙老爹喝了几口水,咂咂嘴,似乎没察觉异样。但过了一会儿,他忽然皱起眉头,捂了下肚子,脸色有些难看。他猛地转头,目光锐利地盯向顾清玥:“你……在水里放了什么?”
顾清玥心中狂跳,脸上却努力保持镇定,甚至带着一丝委屈:“水?就是洞外接的雨水啊……孙老爹,是不是天气不好,您的老毛病又犯了?”她故意提及他的旧伤,试图转移注意力。
孙老爹狐疑地打量着她,眼神凶狠,但肚子似乎真的不舒服,他没再追问,只是恶狠狠地警告:“别跟老子耍花样!否则有你们好看!”说完,他走到一边坐下,揉着肩膀和肚子,不再理会顾清玥。
顾清玥暗暗松了口气,后背已被冷汗浸湿。这次冒险的试探,让她确认了两件事:一是孙老爹对毒物并非毫无察觉,二是他的身体确实有弱点。她默默记下了他揉搓左肩的动作和恶劣天气对他情绪的影响。
傍晚,孙老爹心情似乎更糟了,也许是身体不适,也许是担心天气影响他的计划。他拿出一点干粮扔给顾清玥,自己则嚼着肉干,突然问道:“你那男人,以前是做什么的?除了开那破店,还会什么?他会不会找帮手?”
顾清玥心中一动,小心地回答:“他……他就是个做点小生意的老实人,没什么本事……孙老爹,您到底要带我们去哪儿?孩子病着,经不起折腾了……”
“去哪儿?”孙老爹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去黑水镇!那边有笔旧账,该清算了!至于你们……”他瞥了一眼孩子,“就看你们识不识相了!”
黑水镇?旧账?顾清玥牢牢记住这个名字。她注意到,孙老爹说这话时,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挂着的一串钥匙,其中有一把形状特别,像是开某种老式木箱的。一个计划在她心中悄然萌生。
夜里,孩子因不适哭闹起来,孙老爹被吵得心烦,粗暴地呵斥。顾清玥扑过去护住孩子,与孙老爹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吵什么吵!再吵把你们扔出去喂狼!”孙老爹怒气冲冲。
“他还是个孩子!病成这样,哭几声怎么了!”顾清玥第一次鼓起勇气顶撞他,紧紧抱着孩子,眼中充满了母性的愤怒和绝望的泪水。
冲突中,顾清玥被孙老爹推倒在地,但她却趁机更清楚地看到了他腰间那串钥匙的细节,以及他因动怒而更加明显的左肩不适。她蜷缩在地上,假装哭泣,心中却飞快地盘算着。
……
林澈带着一身疲惫和满怀的惊疑,终于在天黑前回到了赵铁山的洞穴。他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