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不大,但他们像被困在无形的迷宫里,寸步难行。清玥和孩子到底被关在哪里?孙老爹又在何处?
……
与此同时,在镇东头那间门窗紧闭、炉火早已熄灭的张铁匠铺后院,一个隐蔽的地窖入口被厚重的木板盖着。地窖里阴暗潮湿,弥漫着霉味和铁锈味。顾清玥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脚踝也被粗糙的绳子捆着,蜷缩在冰冷的角落里。孩子被她紧紧抱在怀里,因为地窖的阴冷和不适,又开始低声哭泣,小脸憋得通红。
地窖盖板被掀开,一道光线射入,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一个身材黑壮、围着破旧皮围裙、满脸凶相的男人——张铁匠——端着两个黑乎乎的窝头和一碗清水走了下来。他身后,跟着脸色阴沉的孙老爹。
“哭什么哭!烦死了!”张铁匠把食物粗鲁地扔在顾清玥面前,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裤脚。
孙老爹没理会孩子哭声,走到顾清玥面前,蹲下身,盯着她:“你那男人,倒是有点本事,居然能摸到黑水镇来。看来,他对你还真是情深义重啊。”他的语气带着嘲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顾清玥心中一紧,林澈来了?!她强压下激动和担忧,低下头,不说话。
张铁匠不耐烦地对孙老爹说:“老孙,不是我说你!把这烫手山芋弄到我这儿来!镇长前天还特意派人来打招呼,说最近风声紧,让大家都安分点!你这……万一那帮追兵也跟着摸过来,咱们全镇都得跟着倒霉!”
孙老爹冷哼一声,站了起来,语气嚣张:“怕什么?张大锤,你胆子什么时候变这么小了?镇长?哼,他当年拿沈墨岚好处的时候,可没见手软!现在想撇清?晚了!老子手里捏着的把柄,够他们喝一壶的!现在有这娘们和孩子在手,更是多了两道护身符!沈墨岚的人来了,也得投鼠忌器!”
顾清玥屏住呼吸,耳朵竖得尖尖的。“镇长”、“把柄”、“沈墨岚的好处”……这些词像碎片一样涌入她的脑海。她明白了,这黑水镇,从上到下,恐怕都和沈墨岚的旧事脱不了干系!孙老爹挟持他们,不仅仅是为了钱,更是为了自保和报复!
张铁匠似乎被孙老爹的话噎住,嘟囔了几句,没再反驳,转身爬出了地窖。孙老爹又警告了顾清玥几句,也跟着上去了,厚重的盖板再次合拢,地窖重归黑暗。
黑暗中,顾清玥的心跳如擂鼓。林澈就在镇子里!孙老爹和镇上的人有矛盾!这是机会!她必须想办法把消息传出去!她开始用被反绑的手,艰难地摸索着身后冰冷的墙壁,寻找任何可能利用的缺口或松动砖块……
……
镇子西头,一座废弃的山神庙成了林澈和赵铁山暂时的藏身之所。庙宇残破,蛛网遍布,但至少能遮风避雨。
林澈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灼,对赵铁山说:“赵大叔,我们不能这么干等!孙老爹肯定把孩子他们藏在镇东铁匠铺附近!我刚才看到那酒保的反应了!我们得想办法摸过去看看!”
“怎么看?”赵铁山冷冷道,“硬闯?你打得过张铁匠那把打铁的力气?还是你觉得镇上的民兵是摆设?刚才在酒馆,要不是我拉你走,你是不是就要跟人动手了?”
“那怎么办?难道就在这里等着孙老爹把他们转移走,或者……”林澈不敢想下去,情绪激动起来,“那是我老婆孩子!我做不到像你这么冷静!”
“冷静?我这是不想送死!”赵铁山也提高了音量,眼中燃起怒火,“林澈!我再说一次!我们的目标不只是救人!是要拿到孙老狗手里的证据!那关系到多少条人命!关系到能不能彻底扳倒沈墨岚!你眼里只有你老婆孩子,可以!但你别拖着我一起死!”
“证据证据!在你眼里,我老婆孩子的命还不如几张破纸重要吗?”林澈彻底爆发了,多日来的恐惧、疲惫、伤痛和此刻的无力感交织在一起,让他口不择言,“赵铁山!你口口声声说报仇,可你现在做的,跟沈墨岚那些冷血的手下有什么区别?为了你的目的,就可以不顾别人死活?”
“你!”赵铁山气得脸色铁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