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留下的水痕记号她看到了,那个“等待时机”的钟表图案让她既激动又恐惧。时机?什么时候?如何创造?
送午餐的女看守依旧面无表情。顾清玥注意到,今天送餐的时间比平时晚了约十分钟,而且女看守的无线耳机里似乎有微弱的电流杂音,她放下餐盘时,手指不经意地按了一下耳机,像是在接收指令。
机会可能稍纵即逝!
顾清玥的心脏狂跳起来。她记得林澈符号中暗示的监控死角——位于房间内嵌式衣柜与墙壁形成的夹角阴影区,只有在下午特定时段,监控镜头旋转时会有一个极短的盲区。而午餐后看守通常会有一段巡视间隔。
她强迫自己平静地吃完午餐,将餐盘放在门口。然后,她假装午休,蜷缩在床上,实则用身体挡住视线,悄悄将那张纸条塞进袜子内侧。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如同煎熬。终于,估算的时间到了!顾清玥猛地起身,快步走向衣柜夹角,同时迅速从袜中取出纸条和一枚不知何时藏起的、用来固定餐巾的细小金属卡针。
夹角阴影里,她蹲下身,用卡针小心翼翼地撬开墙壁上一个看似装饰用的、实则可能留有维修接口的小小盖板。里面是错综复杂的线缆。她不懂电路,但记得以前公司网络故障时,技术人员曾提过一种紧急接入方式……她冒险将卡针插入一个标有“数据”字样的端口边缘,同时用另一只手快速在手机(已被没收,但SIm卡可能还在?不,她是在脑海中模拟)——不对,她需要的是网络信号!
她突然想起衣柜里挂着的几件看似提供给“客人”的崭新衣物,标签竟是带有RFId芯片的智能标签!也许……也许能利用它微弱的信号激活什么?这个想法极其大胆且不确定。
顾不上那么多了!她按照纸条上的号码,用极低的声音、凭借记忆快速按键(假设老旧电话亭的按键布局),同时将RFId标签尽可能靠近接口。
“嘟……嘟……” 短暂的等待音后,电话竟然接通了!
“谁?” 一个低沉、略带沙哑的男声传来,背景音极其安静。
顾清玥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语速极快且压抑:“我是顾清玥!被沈墨岚囚禁在‘静园’!需要帮助!孩子被分开囚禁,位置不明!”
对方沉默了两秒,这沉默长得令人窒息。“证据?具体位置?‘静园’哪个区?” 声音依旧冷静。
“我有……我知道矿难真相!我们在主别墅区,地下有特殊设施……”顾清玥的话还没说完,门外突然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是女看守返回的脚步声!
“信号弱……再联……”对方急促地说了一句,通话戛然而断!
顾清玥魂飞魄散,迅速拔出卡针,扣上盖板,将纸条塞回原处,闪身离开死角,扑回床上假装睡着,整个过程不过十几秒。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跳出来。
女看守推门进来,扫了一眼房间,目光在顾清玥“熟睡”的身影上停留片刻,然后拿起空餐盘离开了。
顾清玥缩在被子里,浑身被冷汗湿透。对方是谁?是敌是友?他相信了吗?会采取行动吗?巨大的不确定性和后怕让她瑟瑟发抖。但至少……信息传递出去了!一丝微弱的、可能的光,透进了这绝望的囚笼。
……
同一时间,城市另一端,一个充斥着廉价香烟和汗味的地下网吧角落。赵铁山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极低,坐在一台最不起眼的电脑前。屏幕上显示着本地新闻网页,关键词是“岚集团 慈善晚宴”。他粗糙的手指滑动着鼠标滚轮,眼神阴鸷。
他需要找到一个突破口。沈墨岚防护严密,但晚宴这种公开活动,人员复杂,或许是机会。他又搜索了“黑水镇 张贵 近期活动”,几条模糊的政务新闻显示,这位镇长近期似乎称病,很少露面。
赵铁山冷笑。做贼心虚。
他起身结账,压低帽檐走出网吧。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车水马龙的城市让他感到陌生和危险。他拐进一条小巷,准备换乘公交车去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