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如何处理他?”
“指甲该剪了。”
边彻看着他的手,意会地笑着:“确实该剪了,不仅不美观,还容易伤到自个儿。”
一个小时后。
拉斯维加斯一家极具国风韵味的顶级酒店内,司湛一手插着裤兜,一手摇晃着红酒杯。
他睥睨着楼下流光溢彩、激情澎湃、活色生香的场景,眼中尽是冷色。
边彻化身为赌客,穿梭在赌场内。
空气中,尽是酒精与香水的味道,浓妆艳抹的女侍者端着托盘与他擦肩而过。负责发牌的荷官永远带着标准的甜美笑容。
输家的叹息,赢家的尖叫,无不刺激着每个赌徒以及潜在赌徒的神经。
吸氧机、急救包、内外科医生随时奉命上场。
他看了眼旁边拥挤的当铺和贷款办理处,嘴角微微勾着讥讽的笑意。
他又瞄了眼一个身患绝症的中年男人和他身边精心照顾着的美艳女郎,暗叹司湛的想法高明。
这欲望催生的秘境,也是人为设计的天堂,若人最后的心理防线崩溃,世纪末日狂欢就是他最后的选择。
边彻悄然游览完三栋楼,笑着:规则之下,赌场才是最大的赢家。
司湛拿着酒店的财务报表,认认真真看着现金流量表和报表附注。
tang酒店的利润率近半年增长率20%,司湛脸上却并未流露出满意之色,反倒透着阴冷。
边彻巡逻完赌场,换了身衣服又去了客房。
这几天,他在tang酒店除了在赌场瞎转就是在各楼层房间瞎转,输了不少钱,也撩了不少女公关。
“怎么样?”司湛抬眸。
边彻:“一切井然有序,蒸蒸日上。”
司湛将报表递给他,“照这趋势,我最多两年就回本了。”
边彻挑眉笑着,“洛白是为你肝脑涂地啊”,等他看完现金流量表和附注,笑不起来了。
“赚钱是好事,吃相难看了些。”
司湛没说话,走到另一侧落地窗,看着街面上耀眼的霓虹灯布满着那些看不见的甜蜜陷阱。
黄赌毒黑,永不分家。
偏他,要与天对着干。他追求财富的心永无止境,但赚再多钱也要有命花。
“我会警告约翰逊,你盯着洛白,我要证据。”
“明白”,边彻脑子里已经有了部署。
三天后,边彻将证据交到了司湛手里。
他看完后,极力压制内心的怒气,神色阴狠道:“把人带过来。”
半个小时后,司湛坐上了一架直升机。
宿醉未醒的洛白被边彻从美人窝里绑到了直升机上。
司湛驾着飞机就往沙漠走。
“这是哪?”洛白听着螺旋桨轰鸣的声音醒来。
“天上。”边彻幽幽地笑着。
“彻哥?”洛白惊愕出声,“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正要起身,发现双手被绑着,震惊不已,“彻哥,这什么意思?”
“将他丢下去。”司湛冷嗖嗖的声音传来。
“老板?”洛白还没有从惊愕中回神,就被边彻推出了机舱。
“啊………………”
两百多米的高度,洛白倒下去后因着失重感,直接吐出来。
“拉上来。”司湛一边平静地开着直升机一边发号施令。
捡回一命的洛白万分惊悚地看着司湛,“老板,我做了什么让你雷霆震怒?”
司湛递了个眼神过去,边彻自觉坐到驾驶位。
“太臭了”,司湛嫌弃一眼,拽着人就给他灌了一瓶水,“嘴巴漱干净再跟我讲话。”
洛白神魂还没有归位,又被强灌一瓶水,趴在机舱门边吐得稀里哗啦。
吐完,他漱了口跪在司湛脚边。
这下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他就白活二十六年了。
“老板,我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