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啊?”
季二夫人连忙给他夹了两片牛肉,低声嗔怪:“就你话多。”
“妈,哥又没说错,”季涵冷瞥霍媔,“我看都看饱了。”
季夫人适时开口,眼神关切地望过去:“小涵啊,听说你要去纽约留学,雅思考过了吗?”
季涵被精准戳中痛处,瞬间蔫了:“大伯母,正、正考着呢……”
“嗯,那你加油,争取一次过。”季夫人面容高贵,笑中带着鼓励。
季涵却只觉得全身发冷。
季向远心里也不是滋味——他考了三次都没过,索性放弃。整个季家,包括那几个私生子女在内,只有季澜霆是天生学霸,其余人皆天赋平平。
“是呢。”季老夫人看向小孙子,“你得好好努力,向你大哥看齐。别学你哥,上学光知道玩,连句英文都拽不利索。”
季向远幽怨地看向老夫人:“奶奶,不兴这么捧高踩低的啊,您这心偏得也忒明显了。”
“奶奶也是实话实说。”季澜霆举杯,单独敬向老夫人,“奶奶,祝您福寿绵长、笑口常开。”
“好,为了抱上我的嫡长曾孙,我一定长命百岁。”老夫人慈蔼地望着他,满眼喜爱。
“那大哥可得加把劲了。”季向远一脸打趣,“听说大伯母正给您物色对象呢,也不知我未来大嫂会是哪家的千金……”他啧啧两声,眼风扫过霍媔,“娇妻在左,红颜在右——大哥,还真是艳福不浅,果然会遗传。”
季漾山冷不丁被含射一句,脸色霎时沉了下来。
季淮山见大哥面色不豫,立即敲打儿子:“你才喝几杯就开始说胡话?大哥也是你能调侃的?还不快斟酒道歉!”
“都是一家人,说笑罢了。”季澜霆主动举杯,语气从容,“向远也是觉得酒桌沉闷,给奶奶解解闷。”他看向季向远,笑意温和却不容置疑:“二弟,收收心,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奶奶和二伯,都盼着你做出一番成就。”
霍媔如坐针毡,脸上仍维持得体微笑。她对季夫人祸水东引的能耐与季澜霆四两拨千斤的手段,心下暗服。
一顿饭,终于在试探与交锋中结束。
就在霍媔以为能功成身退之时,季夫人却翩然出现在她面前。“霍秘书,初到季园,想必还不熟路吧?我带你转转。”
霍媔知她必有话要说,翩然侧身后退一步:“有劳夫人,您请。”
季夫人屏退佣人,引着霍媔走向水榭。“这座园子是澜霆爷爷所建,我嫁进来后,澜霆爸爸又扩了一倍。等到澜霆执掌季氏,再添了些亭台楼阁,才有如今规模。”
霍媔恭敬随行,细细品味她话中深意。
“季家祖上是货郎出身,挑担走街串巷,积累三代才略有底蕴。澜霆奶奶是季园第一代女主人,出身书香门第,倾母家之力扶持季家。”季夫人带她穿过曲廊,赏满塘荷花,脸上傲色渐深:“我是第二代,高干子女。澜霆是政商结合的结晶——他若不继承家业,他外公也能让他平步青云。可他选择了壮大季氏。”她指向开得最盛的那朵荷花,“瞧见了吗?这些荷花,都是澜霆当年亲手撒种。他对季园感情深厚,视季氏集团为毕生责任与荣光。”
季夫人凝视荷花,满目欣赏:“他就像那朵最夺目的荷花。可若没有荷叶的衬托与托举,孤零零的花,又怎能成就‘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意境?”
她目光终落回霍媔身上:“霍秘书,你可知我的意思?”
霍媔莞尔点头:“明白,门当户对嘛。我也认为,季总应寻一位温婉大气、既能相夫教子,又可在事业上托举他的良配。”
季夫人对她如此“懂事”颇觉满意,正欲再言,却听霍媔话锋一转,满脸好奇:
“夫人,我自然不配站在季总身边,当个秘书都已勉强。只是……听说林纾小姐与季总昔日情深,更是他工作与生活的得力助手,样貌、品性、学历皆出众,家境也不差,您当初……为何没同意呢?”
季夫人听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