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道,“钥匙在他身上,你进不去。”
祁煜面色黑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眼神阴鸷,仿佛当场捉奸在床,周身都散发着嗖嗖的冷气。
霍媔哄了一上午的功夫,算是白费了。
“要不……我陪你去隔壁民宿选间房?环境也挺不错的……”她小心翼翼地试探。
“选个屁!”祁煜没好气地推开她凑过来的脑袋,骂道,“老子的别墅,你住的可是主人房!”
霍媔欲哭无泪。
气氛正僵持间,司湛回来了。
他踏入院门,一眼便看见了面色极其难看的祁煜,眉梢微挑,唇角漾开一抹浅笑:“阿媔,有客人?”
霍媔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故意介绍:“嗯,江城太子爷,祁煜。”她又看向祁煜,硬着头皮道:“这位是京中权贵,司湛。”
“我不瞎。”祁煜狠狠瞪了她一眼。
这时,边彻和林峤也提着刚钓的鱼走了进来,看见祁煜,都不约而同地愣在原地。
司湛却淡然自若,径直走到花园的洗手台旁慢条斯理地洗手,然后才向祁煜走去,“祁少,多日不见。”他仿佛完全不在意祁煜的无视,转而温声对霍媔说:“老朋友来,该尽地主之谊。在家里吃,还是外面?”
霍媔夹在两人之间,只觉进退维谷,喉头哽塞。
祁煜看着他们这老夫老妻般的熟稔相处,怒火值瞬间飙升,他一把将霍媔搂进怀里,语气亲昵却带着挑衅:“宝贝,咱们是在家里吃还是外面吃啊?今天你这儿客人还挺多。”
霍媔左右为难,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最终弱弱道:“家里吧。”
她不敢去外面丢人现眼。
司湛接收到她眼中恳求放过的信号,了然地淡淡一笑:“好,我去帮李飒。你陪祁少好好聊会儿。”那语气,俨然是男主人的姿态。
祁煜被他这副故作大度的样子气得直翻白眼,忍不住宣示主权:“司湛,霍媔是我女朋友!”
司湛脚步微顿,头也没回,只淡淡抛下一句:“她是我儿子的母亲,永远都是我的女人。”随即,他无视祁煜那几乎要喷火的眼神,气定神闲地给边彻递了个眼色,“帮忙。”
边彻见这场剑拔弩张的对峙竟如此平淡收场,颇有些意犹未尽,不情不愿地跟着司湛进了厨房。
“大哥,你的情敌都杀上门来了,你还能淡定地在这儿杀鱼?”边彻倚在流理台边,语带戏谑。
“我一个即将当爹的人,跟一个小崽子计较什么?”司湛轻嗤一声,手起刀落,鱼鳞纷飞。
边彻打趣道:“霍媔比他还小了半岁呢,难不成在你眼里她还是个未成年?”
司湛一记冷眼射过去。
“瞪我干嘛?你情敌在外面呢。”边彻撇嘴。
“你别在旁边拱火。”司湛警告道。
“啧啧啧,”边彻摇头,一副看到稀奇事物的模样,“真是活久见,心狠手辣、凉薄无情的司大老板,居然能容忍情敌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跟心爱的女人卿卿我我。”
“呵,”司湛手下动作不停,玩味地反问,“不然呢?现在就把这把刀插他心窝子上?”
边彻看着他杀鱼那利落果断、隐隐带着杀气的动作,不禁笑出声,“行,你赢了。”
一旁的李飒则如同没有感情的机器人,麻利地洗菜、切菜、准备配料,对身边的对话充耳不闻。
“剩下的三条,你自己处理。”司湛将手头清理干净的鱼放入砂锅,开始准备煲汤,把剩下的活计交给边彻,“做酸菜鱼。”
“得令!”边彻笑话完他,也撸起袖子开始干活。
花园里,霍媔绞尽脑汁地哄着祁煜,偏偏这位太子爷油盐不进。
林峤坐了片刻,只觉气氛尴尬至极,果断寻了个借口溜走。
李闻也畏惧祁煜那身渗人的低气压,将自己隐没在角落的阴影里。
“阿煜,吃水果。”霍媔狗腿地端来精美的果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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