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亚,嘉佩乐酒店。
午后炽烈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滤成慵懒的金色,漫洒在凌乱的大床上。
温言溪俯身,搂住那个深陷在软被里的人形,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像是怕惊扰了一场过于漫长的梦:“起床啦,小祖宗,五点啦,再睡太阳可真要下山了。”
“别吵……再睡会儿……”祁煜含混地嘟囔,滑溜地从他臂弯里翻出去,紧紧抱住被子,将头埋得更深,只露出几缕墨黑的发丝。
温言溪没好气地一把掀开被子,凉意瞬间侵袭。他伸手抓住那只试图缩回去的、线条优美的小腿,“还没够?你从凌晨六点睡到现在,十一个钟头了,再睡,骨头都要睡酥了!”
“困……”被子里传来有气无力的抵抗,带着浓重的鼻音。
“昨晚是谁缠着我打通宵游戏?我手指头都快僵成木头了!说好的今天潜水,别想耍赖。”温言溪手下用力,作势就要将这个赖床的家伙拖下床沿。
这时,陆知遥倚在主卧门框上,看着温言溪与那团被子角力,唇角勾起一丝了然的笑意。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带着看穿一切的戏谑:“你这样效率太低。提醒你,他那白花花的玉体就挂着一小块布,拍照录视频,效果更佳。”
“啧,还是你狠。”温言溪眼睛一亮,立刻去掏手机,作势要打开录像功能。
“操……”祁煜低骂一声,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裹紧被子滚到床另一侧,总算睁开了眼,眼尾还泛着浓重的睡意,瞪向那两个“不怀好意”的发小。
温言溪得意地拍了拍他隔着被子也能感受到紧实弧度的部位,“赶紧的!我俩推了那么多事从江城飞过来,可不是为了守着你睡觉的。”
陆知遥微微挑眉,给了温言溪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用口型无声示意:“对着他耳朵吹气。”
说完,他转身走向衣帽间,拨通上官浅电话,声音瞬间切换成沉稳可靠的模式:“阿姨,是我,知遥。嗯,放心,一定照顾好他。昨晚言溪陪他玩了会儿游戏,刚起,吃了饭我们就去潜水……您和叔叔也注意身体,春节见。”
衣帽间里,他修长的手指掠过一排衣物,精准地挑出适合海上活动的休闲装。
挂了电话,陆知遥拿着衣服回到床边,和温言溪配合默契,一个扶一个穿,三两下就把还试图瘫软回去的祁煜给收拾利落了。
“二十四岁的大男人,再过几个月就二十五了,穿衣还得兄弟伺候,羞不羞?”温言溪一边给他拉上裤子,一边不忘吐槽。
祁煜整个人还是懵的,眼皮半耷拉着,任由摆布,一副被抽走了骨头的软糯模样。
穿戴整齐,两人一左一右,几乎是架着把他弄进了卫生间。
“喏,牙膏。”温言溪将挤好牙膏的牙刷塞进他手里,“张嘴。”见他还不动,干脆上手,抓着他的手就往嘴里送,语气夸张得像哄三岁小孩:“宝宝,来,跟着哥哥学,左左右右,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对,乖,自己动。”
祁煜被他恶心得一个激灵,残留的睡意彻底驱散,一把挥开他的手,低吼:“滚!”
陆知遥在门外,终于忍不住低笑出声。
温言溪变本加厉,手搭在他裤腰上,语气暧昧:“宝宝,手还有没有力气?要不要哥哥再帮你个忙,比如……嘘嘘?”
祁煜彻底炸毛,反手扣住他的手腕,眼神锐利如刀:“温言溪,给老子滚远点!”
见他总算恢复了点活气,温言溪这才笑嘻嘻地松手退出去。
“瞧你这死样子,”温言溪嫌弃地将一副炫酷的墨镜架到他高挺的鼻梁上,“白长这么一张帅脸,摆个死人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彻夜鏖战,被哪个妖精吸干了精元。”
“可不就是熬通宵了么,还是跟你。”祁煜瞥了他一眼,调整了下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只留下线条分明的下颌和没什么血色的薄唇。
“这锅我可不背,我可没那功能。”温言溪傲娇地哼了一声,率先迈开长腿。
三位身高腿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