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爪嵌合在手臂装甲上的触感冰凉而坚实,赋予江淮在垂直世界如履平地的自由。他与米拉离开了那片坚守荣耀的村庄,再次将目光投向了那座永恒的雨城——泪水之城。这一次,他的目标不再是边缘的哨站或地下的管道,而是那座城市最宏伟、最核心的建筑,那象征着苍白之王权柄的 “白色宫殿” 的所在……或者说,其入口可能存在的区域。
凭借螳螂爪,泪水之城那高耸却破碎的墙壁变成了通途。他们避开主要街道上游荡的感染守卫,沿着宫殿外墙、巨大的雕像背面以及废弃的钟楼内部,如同最灵巧的攀岩者般向上攀登。雨水冰冷地拍打在装甲上,但江淮的心中却燃烧着探寻真相的火。
在宫殿建筑群外围一处极其隐蔽的、需要连续攀爬数段光滑大理石墙面才能抵达的露台上,他们发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入口。这并非宫殿的正门,而是一个被巧妙伪装起来的、通向建筑内部的通风管道或是维修通道。入口处残留着极其微弱、却与“秩序之种”产生深层共鸣的纯净秩序之力,与城市其他地方弥漫的悲伤和感染截然不同。
“王的气息……很淡……但很纯粹。”米拉的意念带着一丝颤抖,那是面对崇高存在时的本能敬畏。
通道内部狭窄而复杂,布满了古老的齿轮机构、需要精确跳跃的平台以及偶尔喷出的、带着净化能量的蒸汽。这里没有感染的痕迹,仿佛是被某种力量特意隔绝开来的净土。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陈旧的、类似檀香和金属混合的气味。
在通道的尽头,他们闯入了一个广阔而奇异的空间。这里并非宫殿的厅堂,而更像是一个……由纯粹光明天鹅绒、发光几何体和某种思维实质化结构构成的领域。脚下是柔软却坚实的光晕,空中漂浮着如同活体符文般闪烁的刻痕。这里没有上下左右的概念,空间随着意念微微扭曲。
“梦境……” 江淮瞬间明悟。这里并非物理意义上的白色宫殿,而是其在梦境维度的投射,是那位苍白之王意志的残留领域!
在这里,他遭遇的不再是感染的怪物,而是宫殿忠诚的皇家意志(Kingsmould)和虚空眷族(Void tendril)的梦境投影。它们是由纯粹秩序和些许虚空能量构成的守卫,攻击方式精准而致命,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感。
他的“秩序之种”在这里异常活跃,甚至比在灵魂圣所时更加兴奋。它似乎在贪婪地吸收着这片领域中那精纯而古老的秩序信息,如同干涸的土地汲取甘霖。那一直微弱的银色余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凝实、明亮!
在这片梦境领域的核心,他看到了——
一段段如同全息影像般循环播放的记忆碎片:
· 一位高大、头戴巨大苍白王冠、散发着无尽威严与孤独身影(苍白之王),正在一个充满发光纺织机的房间里,与一位身着华丽长裙、面容被光芒笼罩的白色女性(白色夫人)低语,讨论着关于“容器”、“封印”与“代价”。
· 无数被注入虚空能量的、各种形态的“容器”在巨大的深渊(Abyss)中被创造、被筛选,最终,一个被选中的“纯粹容器”被带走。
· 一座巨大的、散发着神圣光芒的黑卵圣殿(black Egg temple)被建立起来,那个被选中的容器被封印其中,用以禁锢那名为 “辐光” (Radiance)的、带来感染的光明古神。
景象在此处变得混乱、破碎。封印似乎并不完美,辐光的意志在渗透,感染开始蔓延。苍白之王的身影变得黯淡,最终消失……
【为了王国……必须的牺牲……】 一个疲惫、深沉、充满了无尽遗憾与决绝的意志碎片,如同最后的叹息,掠过江淮的意识。那是苍白之王留下的最后回响。
江淮站立在这片逐渐开始崩塌的梦境领域中,内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他明白了圣巢悲剧的根源:一位王者为了拯救子民,选择了利用虚空的力量创造容器,封印一个更古老的神只,但这牺牲并未换来永久的安宁,反而导致了整个王国的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