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议事厅的窗前,铁盒在掌心发烫。~求′书¨帮- ′冕+肺\悦^渎.昨夜的低语仍在耳边回荡,像一根细针,刺进我的太阳穴。亚尔特留斯站在身后,手中握着一封折好的信,封蜡已被拆开。
“这是在威尔斯的一处据点里找到的。”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压抑的愤怒。
我接过信,缓缓展开。纸张泛黄,墨迹略显模糊,但字迹依旧清晰可辨。内容简短,却足以致命——
“西岭军已就位,北门为突破口。待城中内应策应,即可一击破城。初火终将归于新主。”
我闭上眼,指尖轻轻摩挲着纸张边缘。那股熟悉的焦躁感再次从胸口蔓延开来,铁盒中的残片似乎有所回应,微微震动。
“还有谁见过这封信?”我问。
“只有我和哈维尔。”亚尔特留斯答。
我睁开眼,望向窗外。晨雾未散,远处的城墙轮廓模糊,像一幅未完成的画。我知道,这封信不能公之于众,至少现在不行。若贸然揭发,贵族们会分裂,军心会动摇,而敌军,正等着这一刻。
“召集翁斯坦。”我转身,语气平稳,“让他即刻回城。1\3·1?t`x~t?.^c+o!m¢”
亚尔特留斯点头,转身离去。
我将信折好,放回铁盒。盒盖合上的瞬间,一股寒意从掌心窜入骨髓。我闭了闭眼,压下那股异样的躁动,随后走向议事厅深处。
议事厅内,烛火摇曳。翁斯坦已到,他站在地图前,眉头紧锁。哈维尔站在角落,一言不发,只是一直注视着我。
“敌军压境,我们不能再等。”翁斯坦开口,语气中带着急切,“若威尔斯真有异心,必须立刻处置。”
“处置?”我轻笑一声,目光落在地图上的北门标记,“你打算如何处置?当众斩首?还是连夜派人取他性命?”
翁斯坦沉默。
“若我们动手,贵族会分裂,军队会动摇。”我缓缓说道,“敌军正等着我们自乱阵脚。”
“那您打算怎么办?”翁斯坦不甘地问。
“我要他亲口承认。”我抬眼,目光如刃,“在所有人面前。”
哈维尔终于开口:“您打算在朝会上揭发他?”
“是。”我点头,“但不是现在。”
我走到桌前,取出那封信,缓缓展开。′w¨o!d^e?b~o-o!k/s_._c_o/m*
“我需要他露出破绽。”我继续说道,“我需要他亲口说出那句话。”
翁斯坦皱眉:“可他若不说呢?”
“他会说。”我语气坚定,“他太骄傲了。”
次日清晨,朝会如期举行。
议事厅内,贵族们齐聚,气氛凝重。敌军压境的消息已传开,不少人面露忧虑,也有人暗中观察,等待风向。
威尔斯站在人群前方,身着黑袍,神情自若。他向我行礼,语气恭敬:“陛下,敌军压境,臣愿为陛下分忧。”
我看着他,目光沉静。
“威尔斯。”我缓缓开口,“昨日西岭传来消息,敌军路线与你所辖区域完全吻合。”
他微微一笑:“陛下,这是巧合。敌军若想攻城,必选最易突破之地,而那条路线,确实是最短路径。”
“是吗?”我继续道,“那么,这封信又作何解释?”
我取出那封信,缓缓展开,声音不疾不徐:
“信中说,西岭军已就位,北门为突破口,待城中内应策应,便可一击破城。还说——”我停顿片刻,目光直视他,“初火终将归于新主。”
议事厅内一片死寂。
贵族们纷纷侧目,有人惊愕,有人疑惑,也有人开始后退几步,与威尔斯拉开距离。
威尔斯站在原地,脸上仍挂着那抹微笑。他没有否认,也没有辩解,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