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长枪,逼退一名敌人,枪尖划过他的肩膀,溅出一串血珠。亚尔特留斯则从侧面切入,剑光如电,精准地刺入敌人的肋骨。
士兵们迅速列阵,以火把为中心形成防御圈。敌人试图包围我们,但我们的阵型稳如磐石,每一次出击都带着致命的精准。
我盯住一名敌人的动作,他挥刀劈来,我侧身闪避,反手一枪刺入他的腹部。他闷哼一声,倒下时兜帽滑落,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那是小隆德战场上曾出现过的面孔——某位叛乱将领的亲卫。
我心头一震。
小隆德的残党……还活着。
我立刻将这一信息传递给亚尔特留斯,他眼神一凛,立刻调整战术,开始集中火力打击敌方核心。
战斗持续了不到一刻钟,敌人开始溃败。他们试图撤退,但为时已晚。我们已经占据优势,将他们一一击倒。
最后一名敌人倒下时,他手中的弯刀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们站在酒馆门前,喘着粗气。
“他们还活着。”亚尔特留斯低声说,“而且,他们知道我们在找什么。”
我点头,目光扫过敌人尸体。他们的装备虽然简陋,但战术素养极高,显然是经过训练的正规士兵。
“这不是普通的流寇。”我说,“这是有组织的残党。”
亚尔特留斯蹲下身,翻检一具尸体,忽然停下动作。
他从尸体的胸口扯下一枚徽章,图案模糊,但隐约可见一只三眼乌鸦的轮廓。
他将徽章递给我,神情凝重。
“这不是小隆德的标志。”他说,“这是别的东西。”
我握紧徽章,金属的寒意透过手套渗入掌心,像是某种冰冷的预兆。
“我们必须回去。”我说,“把这一切告诉葛温。”
亚尔特留斯点头,将布片与徽章一并收起。
我们没有再停留,带着队伍迅速撤离酒馆。刚踏出门口,我回头望了一眼那扇半开的门,忽然发现墙角处有一道符文,在昏暗中泛着微弱的红光。
那符文与e极为相似,但多出一划,像是未完成的标记。
我皱起眉头。
“你看到了吗?”我问亚尔特留斯。
他回头扫了一眼,神情凝重:“看到了。”
“那不是结束。”我说,“那是……开始。”
我们没有再回头,带着队伍迅速离开那片区域。雾气依旧浓重,但这次我们已经不再只是被动地穿行其中。
我们知道了它的本质。
它不是自然现象,而是某种古老仪式的产物。
而我们,正一步步走进它的核心。
队伍加快步伐,沿着来时的路返回。雾中依旧寂静无声,但我知道,那不是平静,而是某种更深层的压迫。
敌人没有现身,但他们一直都在。
我们只是尚未被选中。
风从废墟中穿过,发出低沉的呜咽。我握紧长枪,手指在枪杆上缓缓摩挲,感受着金属的冰冷与沉重。
“你还记得那句话吗?”亚尔特留斯忽然开口。
“哪一句?”
“e代表结束。”
我没有回答。
因为我知道,这句话,不是结束的宣告,而是开始的序章。
雾中,远处再次传来低语般的声响。
那不是钟声。
那是某种东西,在低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