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裹在布里,看不出材质。他离开后不久,一个穿灰袍的商人也悄然离去,方向是北边码头。
我立刻命年轻探子尾随商人,自己则折返营地。途中经过一片荆棘丛,我停下脚步,拔出剑削断几根带刺枝条,缠在靴底——这样即便有人追踪我的足迹,也会因荆棘划痕误判方向。
回到帐篷,我摊开地图,将今日所得一一标注。灰烬林东侧无人值守?不,那里本该有两支巡逻队。若真撤了防,要么是故意放水,要么是调虎离山。
我盯着地图上那个被铜钉标记的位置,忽然意识到一件事:那枚钉子插得太准了,准得不像偶然。它正对着一片枯树密集区,而枯树之下,埋着战死者骨灰。若有人想从地下取物——比如多年前藏下的武器、密信、甚至初火碎片——那里便是绝佳掩护。
我猛地站起,剑柄撞上桌角,发出一声闷响。
就在这时,帐篷帘被掀开一角,探子气喘吁吁:“大人!商人进了码头仓库,盒子交给一个穿黑袍的女人……她左脸有道疤,从眉骨一直划到嘴角。”
我没说话,只是缓缓握紧剑柄。
那道疤,我在叛乱者首领画像上见过。
剑柄上的划痕再次刺入掌心,这一次,不是提醒,是灼烧。
血正从我右手虎口渗出,顺着剑格流下,在泥地上砸出一个小小的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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