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起身离席,步伐稳健,却在经过莱恩身边时,瞥见他袖中露出一角金属光泽。那是一枚铜制令牌,边缘略显磨损,背面刻着一个模糊的徽记——与威尔斯的家族纹章极为相似。
我未出声,只是继续前行。
回到书房,我示意哈维尔关门。
“昨夜你查得如何?”我问。
“东部矿道西侧出口,确有近期人迹。”他低声答,“痕迹新鲜,靴印与贵族护卫相似。”
我点头,取出那枚从莱恩案几上“遗落”的令牌,递给他:“查这枚令牌的来历。”
他接过,沉声应道:“是。”
我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山脊。晨雾未散,山影在雾中若隐若现,如同一张尚未揭开的面具。
我缓缓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威尔斯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以及莱恩那看似无害却意味深长的笑容。他们,正在布局。
而我,必须比他们更快一步。
“哈维尔。”我低声唤道。
“属下在。”
“从今日起,密切监视贵族动向。尤其是威尔斯与莱恩,不得有丝毫疏漏。”
“是。”
我睁开眼,目光如炬。
棋局已开,胜负未定。
但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染指神国的权柄。
风起,帘动。
我缓缓转身,走向案几,将威尔斯的计划书压于其他卷轴之下。
笔尖轻触纸面,我在一页空白处写下三个字:
“不可信。”
墨迹未干,门外脚步声起。
我未抬头,只是看着他,慢慢走出去,背影僵硬如木偶。
风又起,帷幔晃动,案上的墨迹在光影中忽明忽暗,像一道正在愈合却又随时会裂开的伤口。
我握紧剑柄,指节发白。
剑未落地,但已悬在喉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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