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比死亡更重。”
斯摩不再言语,只是拿起酒壶灌了一口,烈酒顺着他下巴滑落,在铠甲上留下一道湿痕。
次日清晨,我站在营地高坡上,望着东方天际泛起的灰白。斯摩走来,递给我一份新拟的布防图。
“按他们的意思改了路线。”他说,“看起来像是我们在配合他们蚕食神国。”
我接过图卷,指尖拂过纸面,触到一处微凸的折痕——那是我在昨夜悄悄加进去的标记,一个只有翁斯坦与亚尔特留斯知晓的旧符号,意思是:“此处埋伏,待命出击。”
斯摩看着我,眼神复杂:“你早就准备好了。”
我没有否认。
他忽然笑了,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却有种铁锈般的坚定:“那你告诉我,下一步,我们该怎么演?”
我卷起地图,绑紧绳结,动作缓慢而清晰。
“先让他们觉得,我们已经输了。”我说,“然后再让他们明白——将军们不是棋子,是执棋之人。”
他点头,转身离去,步伐比昨日稳了许多。
我站在原地,风吹动我的披风,猎猎作响。远处,一名传令兵正策马奔来,手中旗帜半卷,旗杆顶端挂着一枚小小的铜铃,随着颠簸发出细碎声响。
那声音很轻,却穿透晨雾,直抵耳膜。
我伸手按住腰间剑柄,发现那里不知何时沾了些许湿意——昨夜擦拭时遗漏的一滴露水,此刻正顺着金属纹路缓缓滑落,滴在靴边尘土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痕迹。
剑还未出鞘,血还未流。
但我知道,它很快就会沾上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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