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是你的人截获的密信,不是你自己找到的。你以为你在掌控全局,其实你只是别人棋盘上的一颗子。”
威尔斯脸色变了。
翁斯坦怒极反笑:“那你呢?你又是什么?”
莱恩沉默片刻,忽然笑了,那笑容竟有些疲惫:“我是那个最清楚——一旦你们打起来,最先死的,就是像我这样两边都不肯彻底倒向的人。”
他说完,坐下,再不言语。
厅内陷入诡异的平静。炉火噼啪一声爆开,火星溅到威尔斯靴尖,他竟未动。
翁斯坦的手仍按在剑柄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盯着莱恩,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而威尔斯则低头看着自己袖口的泥痕,神情复杂难辨。
哈维尔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够了。再吵下去,不用敌人动手,我们自己就能把神国拆了。”
我起身,银白长袍拂过冰冷石地,无声无息。没人敢拦我,也没人敢抬头。
走到门边时,我停下,没有回头。
“今日之事,暂且搁置。”我说,“但记住——若再有人私自动手,不论贵贱,一律按叛国处置。”
门开,冷风涌入,吹散最后一丝暖意。
我踏出一步,听见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是莱恩。他没有跟上来,只是站在门槛内侧,影子投在我前方的地面上,依旧没有阴影拖曳,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我握紧袖中那枚铜币,边缘锋利,硌进掌心。昨夜干涸的血迹早已消失,但剑柄上的鹰喙划痕,此刻却在指尖隐隐作痛。
剑未出鞘,已在坠落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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