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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贫民区地下挖了通道。”他说,嗓音沙哑,“通向旧屋方向。我跟踪一个商人进了地道,里面……有火光,但不是我们熟悉的那种。”
我盯着铜环,它静静躺在案上,像一枚刚从尸体上摘下的戒指。
“什么样的火?”我问。
“颜色不对。”他顿了顿,喉结滚动,“偏绿,而且……不动。就像被钉在墙上的眼睛。”
我没有追问更多。有些事,知道得太多反而会迟疑。而此刻,我必须做出选择。
我起身走向壁柜,取出一把从未出鞘的剑——那是平定小隆德后,威尔斯亲手献上的“谢礼”。剑柄温润如玉,却总让我想起他离开时那一眼:平静,却藏着某种即将破壳的躁动。
我拔剑出鞘。
剑身干净,毫无锈迹,但在烛光下,隐约可见一道极细的黑线贯穿刃脊,若不仔细看,只会以为是锻造时的天然纹路。
这不是神国工艺。
我握紧剑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剑未沾血,却已沉重如坠。
哈维尔看着我,眼神复杂:“您打算怎么办?”
我没有回答。
因为就在这一刻,我听见那柄剑内部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像是锁芯转动,又像是某种沉睡之物,终于睁开了眼。
剑尖微微颤动,一滴冷汗顺着我的手腕滑落,砸在铜环上,发出一声闷响,像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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