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一步,在废墟中留下新的谜题,逼我们把注意力从真正危险的地方移开。
夜深后,我独自回到书房,取出那柄剑。这一次,我没有拔剑,而是将它横置于案上,剑尖朝东——正对那座藤蔓缠绕的旧屋方向。
烛光下,剑身映出我模糊的倒影,而那道黑线,在特定角度竟会微微扭曲,如同活物呼吸。
哈维尔进来时脚步很轻,手里拿着一张新抄录的名单——威尔斯近日接触过的所有人,其中三人昨夜突然失踪,住址皆在南城边缘。他放下名单,目光落在剑上,久久未语。
“您觉得,”他终于开口,嗓音沙哑,“他还留了什么后手?”
我未答,只是伸手触碰剑柄。冰冷依旧,但这一次,我分明感到一丝极其细微的震动,自金属深处传来,顺着指骨直抵心口。
像是心跳。
又像倒计时的最后一声敲击。
剑柄底部,一道细不可察的缝隙悄然裂开,一粒极小的黑色颗粒滚落出来,落在桌面上,发出一声闷响,如同尘埃落地。
但它不是尘埃。
它是一颗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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