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封存于匣中多年。“若有人问起你为何敢独自行动,就说这是我的默许。”我声音平静,“他们会信。因为没人会怀疑一个将死之人,竟能代表活着的王。”
哈维尔接过戒指,指尖微颤,却未低头。他将它套在右手小指,正好合宜。
翁斯坦忽然开口:“若他们不信呢?若他们直接动手?”
我望向窗外,暮色正吞噬最后一道天光。远处钟楼传来一声悠长鸣响,像是某种古老契约被撕开的声音。
“那就让他们动手。”我说,“动手的人,就是下一个目标。”
密室门闭合前,哈维尔最后看了我一眼。那一眼中没有恐惧,也没有决绝,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清明——仿佛他已经看见自己倒下的地方,也看见那具躯体之下,将如何催生新的裂痕。
我坐回王座,手指抚过扶手上那道血痕。它不再新鲜,却依旧刺目。
翁斯坦低声问:“陛下,若他们真打开了那道门……初火残魂真是钥匙?”
我没有回答。
我只是抬起右手,让初火结晶的光芒落在掌心。那光本该温暖,此刻却冷得如同冬夜坟茔上的霜。
剑柄沾了血,握久了会滑。哈维尔出门时,右手五指收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剑未出鞘,已然坠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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