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最先透出光。”
我没笑,也没反驳。我只是把手放在剑柄上,感受那道裂痕嵌入掌纹的触感。
这时,他忽然拔出匕首,不是指向我,而是割开自己左手掌心。血滴落在地上,渗入泥土,无声无息。
“这不是誓言。”他低声说,“这是标记。若我再动摇,愿以此血祭旗。”
我终于开口:“血不必洒在这里。”
“那该洒在哪里?”他反问,眼神锐利如刀。
我没有回答。因为答案已在风中——明日隘口,敌阵之前,自有定论。
他收刀入鞘,转身欲走,却又停下。
“大人。”他背对着我说,“您昨夜没说我能不能留下,今天也没说欢迎我回来。”
我望着他肩胛骨在斗篷下微微起伏,像一对未曾展翅的鹰翼。
“我不是神。”我说,“我只是个记得裂痕该朝哪边愈合的人。”
他点头,走了。靴底踏过湿土,留下清晰足迹,一路向北。
剑柄上的裂痕,在晨露浸润与指尖触碰下,似有生命般泛着奇异微光、微微发烫,见证着背叛与回归,犹如即将愈合却藏着刺的伤口。
剑未出鞘,但我已听见风中传来铁甲摩擦的声响——不是敌人,是我们自己的军队,正重新集结。
营地西侧,一名年轻士兵正笨拙地绑紧护腕,旁边老兵伸手帮他调整位置,嘴里嘟囔:“手要稳,心更要稳。”
那声音不大,却穿透夜色,落在每个人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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