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我还以为……你会更晚些。”
我没有回应,只举剑向前。小队成员立即散开,形成包围之势。那人却不慌,反将权杖插入战车中央的凹槽。水晶光芒骤盛,不再是微光,而是一道刺目白芒,直冲云霄。
地面震动加剧。
敌军停止进攻,全部跪伏于地,双手抱头,仿佛承受巨大痛苦。而那光芒并未消散,反而开始扭曲,像液体般沿着空气滑落,在战车周围形成一圈半透明的屏障。
翁斯坦的骑兵试图从侧翼包抄,却被屏障弹开,战马嘶鸣着后退。哈维尔率步兵强攻正面,矛尖触及屏障即被烧红,士兵手掌焦黑脱落。
我上前一步,剑尖轻触屏障。
它不烫,也不硬,反而像一层活着的薄膜,遇金属便微微收缩,仿佛畏惧初火的气息。
那人看着我,眼中第一次有了情绪——不是愤怒,不是狂喜,而是一种近乎孩童般的期待。
“你知道吗?”他低声说,“你们以为这是最后的反击……”
他顿了片刻,权杖上的水晶光芒忽明忽暗,如同呼吸。
“其实,这才是开始。”
我握剑的手指忽然一滑。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剑柄上的血渍,在接触到屏障的瞬间,竟变得滚烫,仿佛那滴血早已不属于我,而是某个沉睡之物的觉醒信号。
剑未落地,但我已无法再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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