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映出帐顶毛皮接缝,一道裂痕自中心蔓延,如蛛网。
绿焰渐弱,天光微明。
敌营已乱。叛军分兵三路追击,主力动摇。我下令第二梯队潜行接应,于雪林设伏。火油包埋于枯枝下,捕兽夹覆以薄雪,只待敌入彀中。
一名斥候归来,跪地禀报:“敌后马厩火势已控,然其主将未怒,反令加固主营栅栏,似有防备。”
我眯眼。
“他们知道我们会来。”
斥候抬头:“可我们已扰其补给,粮道断两日,马匹缺料,再拖三日,必溃。”
“可他们不慌。”我缓缓道,“不慌者,或有后手,或……早已预料。”
风雪更急,绿焰终于熄灭。最后一缕幽光消散时,我瞥见雪地上一道新痕——非脚印,非车辙,而是一道浅沟,自林中延伸而出,直没入岩壁裂缝。
那裂缝,昨夜尚不存在。
我握紧腰间短剑,剑柄微凉。剑身未出鞘,然我已知,此战之局,或非我一人所布。
雪落无声。
沟痕深处,似有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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