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坠下,慌忙抓稳缰绳。
“神国战马,不容摔。”我冷声道,目光直刺其面甲,“若控不住马,便滚下阵去。”
他低首,声音沙哑:“谢将军提点。”
我未再多言,拨马归前。但眼角余光仍锁其身影。他归队后,右手再次摸向腰间皮囊,动作隐蔽,却未逃过我亲卫的眼。
烟尘依旧混乱,但我忽然注意到——在扭曲烟柱的最东端,一缕细直烟线仍顽强矗立,如枪锋刺天。那是威尔斯约定的信号:尚存。
我勒马回身,长枪高举,枪尖映着初升的日光,燃起一道赤芒。
“敌未破阵!”我吼声如雷,“全速前进!铁蹄所至,寸土不退!”
骑兵齐声应和,声浪震野。马蹄再次加速,踏起尘烟如幕。我们如一道银色洪流,奔涌向山道方向。
风在耳边呼啸,铠甲震颤,我却始终无法忽略身后那道异常的影。它在疾驰中再次扭曲,仿佛有生命般微微起伏,如同呼吸。而那七十三号骑兵,始终低垂着头,左手已悄然探入皮囊,指尖触到一枚冰冷石片——其上刻着螺旋纹路,与地底岩层中的符文同源。
石片微颤,如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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