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火光中,仓房已成焦墟,叛军在火场边缘奔走呼号。而就在此时,我瞥见远方东部高坡——一道披风轮廓立于岩脊,黑底银纹,随风轻扬。那人未动,仅伫立片刻,随即转身,隐入夜色。
是威尔斯的亲卫。
我未下令追击。
**队伍沉默下山,脚步踏过碎石坡。一名骑兵突然低呼,弯腰查看马蹄——麻布已烧穿,露出铁蹄,而蹄印边缘,沾着一点灰烬。他拨开灰,发现其下压着一小片焦布,布角残留半枚符纹:**与威尔斯腰间短剑护手同样的闭合之眼,缠绕着荆棘的刻纹。
他抬头看我。
我未接话,只将手中断枪插入土中,枪杆焦黑,纹路剥落。火油罐已空,引信盒碎于崖下,黑石残片仍在哈格罗夫怀中,未碎。
风从焦黑的山谷呼啸而过,裹挟着焦木与刺鼻铁锈的混合气息。
队伍行至半途,一名士兵突然停下,指着地面。我们俯身——岩缝中,一道暗红线痕自火场方向延伸而出,细如发丝,深入地底,蜿蜒向西。
我蹲下,指尖轻触那线。
它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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