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伪火节律”,扰乱守军心神,瓦解意志。
施术者需三条件:一、曾近火者;二、身具逆十字烙印;三、有内应传递火脉波动数据。
卡修斯符合全部。
我合卷,召来东部传令系统名册。翁斯坦部原以鼓声传令,七日前改为烽燧,再前日因通讯中断,启用信使。如今,信使断联,鼓声却仍在北原回荡——可笑,敌军竟用我军之律,行我军之令。
“换聋卒。”我下令,“即刻启用。”
哈维尔领命,亲自挑选十名少年,皆自幼失聪,未经鼓训。他们不识节律,不受干扰,只凭手势与符纸传递军令。第一队三人于黎明前出发,携密令赴东部第三隘。
我目送他们出营。其中一名少年耳道渗血,却无知觉。他抬手抹去,继续前行。
黑石残片再度发烫。
我返殿,见南隘口灰石静止,但战图上焚谷标记旁,一枚红珠突然崩裂,无预警,无战报。我知,东部守军已开始动摇。不是因敌,是因疑。他们不信焚谷火计能成,更不信统帅仍在掌控。
翁斯坦的战报在两刻后送达。纸面焦黄,字迹潦草:“第三隘守军夜半惊溃,三十七人持刃互砍,六人跳崖。疑有幻听,已斩为首者五人,余者禁足。”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我焚之。
火舌吞没“幻听”二字时,黑石骤然灼手。我将其压于银钉下,钉尖镇符未稳,残火忽明忽暗,如被抽吸。南隘口灰石未震,但战图上的逆十字纹,竟在火光中泛出极淡红光,如血浸透。
有人正在军营内部,以秘术干扰火脉感知。
我起身,取来卡修斯的佩剑,置于初火台边缘。剑槽空置,但内壁残留微量蓝粉,与黑石碎屑同质。我以银钉轻刮,粉末落入火中,残焰猛地一缩,随即爆出一道青光,直射殿角。
光束所指,正是战图上“威尔斯营帐”所在。
我未下令抓捕。此刻若动,只会激起更大骚乱。将领们已开始私语,质疑焚谷之计,质疑南线断联,质疑统帅是否仍掌控全局。若再以“内应”之名拘捕旧部,军心必溃。
我需要证据,确凿无疑,足以镇压所有质疑。
哈维尔在黄昏带回密信。那张灰白纸已被他用热铁烘烤,灰烬水显字,内容与传令兵所言一致:“南无讯,东将焚,速启备用阵眼。”
信纸背面,有一枚极小的火漆印,纹样为倒置的鹰首——翁斯坦部从未使用此印。
我将其置于灯下细看。火漆边缘有细微刮痕,似曾被刀片剥开又重封。这是二次封缄,原信已被拆阅。
谁在截信?谁在重封?
我召来负责文书传递的书记官。他战栗着跪下,供出真相:三日前,一名自称“葛温亲卫”的人持暗令取走所有南线相关文书,称“王需亲审”。那人未露面,只递入一枚银钉为凭。
银钉刻纹与我所用相同。
我知,伪造者已深入枢机。他不仅能模仿信令,还能复制象征权柄的符钉。他不在前线,不在后营,而在权力中枢的阴影里。
我未动声色。当夜,我命哈维尔在军情中枢设伏,以哑奴替换书记官,所有文书改用双印封缄:一为银钉镇符,一为我指血烙印。
子时,一人影潜入文书房。他未点灯,伸手取走一封标有“东部军粮调度”的密函。哈维尔从暗处现身,火把骤亮。
那人僵住。
是卡修斯的副官,原属南隘口后勤司。他手中密函尚未拆,但袖中滑出半枚黑石残片,蓝光微闪。
哈维尔将其押至王殿。
我未审,只将那半枚黑石置于初火台。火光剧烈波动,南隘口灰石第四次震动,比前三次更久,更沉。残火几近熄灭。
我抬头,望向殿外军营方向。
私语仍在,质疑未止。将领们不知真相,只知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