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颔首,未再追问。然而心中疑云更重——若此纹为王赐,为何与烙印相似?若赐纹遍及旧部,为何独有此烙印现于“守誓人”之身?
我指尖轻叩王座扶手,三下短,一下长。
角落书记官垂首,笔尖微动,悄然记下暗号。内察令已启,不声不响,不惊不扰,却已渗入神国血脉。
会议将尽,无人再言追击。翁斯坦欲再请命,被我抬手止住。
“残魂暂存密库,四贵领地祭祀活动暂停一月。”我下令,“另,西北沙丘符文阵原址,派工兵深掘三丈,查地下是否有旧道或祭室。”
亚尔特留斯领命,退出时脚步沉稳。翁斯坦欲言又止,终未开口,抱拳退下。
哈维尔留到最后。
“王上,”他低声道,“若真有旧誓未断,我愿亲自赴边陲,查四贵家祠与族谱。”
我看着他,良久,方道:“不必。你留下。”
他未问缘由,只点头,退出殿外。
我独坐于静火厅,烛火将熄。
取出那半枚齿轮,置于掌心。金属冰冷,齿缘锐利,划破指尖,血珠渗出,滴落在齿轮中央的小孔。
血未流下。
它悬在孔口,如同被某种力量托住,缓缓旋转,竟形成微小漩涡。
我闭目,低语:“火未熄,影已动。”
火盆余烬忽地一跳,蓝光再闪。
齿轮中的血漩,骤然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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