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烛火。火流映照其左手,指节紧握王座扶手,青筋凸起,袖口渗出一丝暗红,悄然滴落于石阶。
他未言,只吐一字:“准。”
亚尔特留斯起身,转身欲出。临门之际,忽觉殿内火流微颤,光影再动——南线贵族之影肩部黑气骤盛,竟如活物般扭动,似欲脱离本体,攀向威尔斯之影。他未停留,推门而出。
神殿外,号角未鸣,可火流已自行西涌,如潮奔袭。哈维尔仰望火光,低声道:“火自行,非人控。”他未进殿,只立于阶前,手按盾牌,目光投向远方烟柱。
东坡之上,我收剑入鞘,下令轻骑压阵,不进不退,只封锁退路。西谷残兵已现溃势,首领亲率亲卫冲杀,连斩三名逃卒,可阵型愈散。一名副将持旗欲退,被其亲手斩于马下,旗杆折断,火信倾倒,余烬飞散。
就在此时,北侧裂谷浓烟稍散,一道人影自乱石间爬出——是我派去探道的亲兵。他浑身焦黑,左臂缠布,见我立即跪地,声音嘶哑:“密道……未全毁!出口覆木被焚,可地道尚存,深三十丈,内有火油桶三十余,粮垛半毁……末将见……见……”
他喘息剧烈,未能说完。
我俯身,从他手中接过一枚残破铜扣——四纹交叠,与帐中所见相同。此物非叛军制式,乃边陲贵族内衬标记。密道之中,竟有贵族信物?
我未下令追查,只将铜扣收入怀中,与古图并置。神殿方向的火流愈发诡异,未受召令便自行西涌,光影如潮奔袭,似在映照着西谷的战局。 可我知道,总攻令已下。
西谷敌阵彻底动摇,首领怒极,持刀直冲我军方向。我举剑,轻骑列阵,箭矢上弦。
他奔至半途,忽闻东营方向火光大盛——我军前锋营已压至左翼,列阵逼进。他勒马回望,见西谷失守,东营动摇,密道焚毁,退路断绝,眼中怒火骤熄,转为死灰。
他仰天长啸,声如裂石。
我举剑欲令放箭,忽觉袖中地图再度发烫——非警告,非呼应,而如心跳般搏动。火光映照其背面地脉刻痕,竟与北侧裂谷岩壁轮廓完全重合。那不是巧合。密道走向,早被刻入古图。
我未动。
首领调转马头,欲率残部突围南线。可南坡空寂,督粮贵族影踪全无。
神殿方向的火流愈发诡异,未受召令便自行西涌,光影如潮奔袭,似在映照着西谷的战局。
喜欢黑魂之灰烬之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