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要的‘引火者’。”亚尔特留斯接道。
我点头。
“必须查明陷阱完整结构。”我说,“不能盲守,亦不能盲攻。需知其触发机制,能量流向,埋设深度。”
亚尔特留斯皱眉:“若派兵,恐触发机关。”
“故不派兵。”我道,“派技官。”
他一怔。
“选一名精通地脉感知者,伪装成流亡医师,携带微型共鸣器,潜至北崖边缘。不入敌营,只测陷阱区域能量回响。若符阵重置,必有能量波动,可借此反推其核心位置。”
亚尔特留斯沉吟片刻:“共鸣器需耐受古龙残息侵蚀。普通水晶撑不过半刻。”
“用静火帷碎片。”我说,“其材质曾与初火共生,可缓释能量冲击。”
他领命而去。
三日后,技官归来。他伏在营外接应点,双手捧着一只青铜匣,匣盖微启,内藏一块菱形水晶,表面已现裂痕。他声音颤抖:“靠近焦木五十步,水晶开始震颤。三十步,内部浮现红雾,如活物游走。二十步,雾凝成形,似……似一只眼。”
我接过水晶,裂痕自顶端斜贯到底,内部红雾缓缓旋转,中心一点深红,如瞳孔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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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看。”技官低语,“不是死物。它认得火。”
我将水晶置于沙盘上方。哈维尔立即调来静火哨三日记录,重放地脉频率。当红光逆流时,水晶内红雾随之加速旋转,频率完全同步。
“陷阱能量流向明确。”我说,“非攻主营,非袭侧翼。所有节点,皆指向裂隙入口。”
亚尔特留斯俯身细看沙盘:“风向、尸骸、符阵、地脉——全在引导。若我军为收尸或反击而动,必经此三角区域。一旦踏入,符阵激活,能量牵引,将整支军队导向裂隙深处。”
“不止是军队。”我道,“是火。”
我取下王冠,置于案上。初火结晶背面的裂痕仍在发烫,红丝凝而不落。我以水晶靠近裂痕,红雾竟微微摆动,如受牵引。
“它感应到了。”我说。
帐内无人言语。
我重新戴正王冠,目光落于沙盘。威尔斯昨夜曾探北崖,称“风过断桥,空谷回响,未见敌踪”。但他未提风向偏折,未提焦土异动,未提符阵痕迹。他看见的,远比他说出的多。
“他也在等。”我说,“等我动。”
亚尔特留斯抬眼:“您怀疑他知情?”
“他不知全貌。”我道,“但他知有阵。他请命收尸,非为军心,是为试探我的反应。若我允,他可顺势深入;若我不允,他亦可退,保全立场。”
“他在观望。”
“在等火落。”
我起身,走向帐门。天光微明,北崖方向,红光依旧脉动,八息又三刻,未再缩短。但昨夜子时,静火哨录得一次短暂停滞——符阵已重置,陷阱就位。
“传令。”我说,“全军仍按兵不动。但增派技官轮值静火哨,每刻记录地脉频率。另,命工坊以静火帷碎片再造三具共鸣器,备于暗库。”
亚尔特留斯领命。
“还有一事。”我道,“取北崖焦土样本,送至工坊。我要知道,那地下沟槽的泥土,是否混有古龙骨粉。”
他离去后,帐内唯余我与哈维尔。
“你昨夜巡查北崖。”我说,“可曾察觉异样?”
他沉默片刻:“一名巡查兵报告,焦木根部有金属反光。我掘出青铜残片后,命人重新掩埋。但……残片出土时,表面有湿痕,非露水。似有液体渗出。”
“颜色?”
“暗红。”
我闭目。古龙骨粉遇火,可化为活性媒介,增强符阵对火能的牵引。若陷阱地下埋有此物,那它不仅能引火,还能——吸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