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阵列在裂隙前止步,长枪斜指地面,马匹喷着白气。裂隙深处,黑雾翻涌,却再无动静。
我命哈维尔:“封锁入口,布焦土警铃阵,任何生物接近,即刻示警。”
哈维尔领命,立即调兵。焦土被翻起,埋入感应铜铃,以灰烬覆盖,形成警戒圈。若有活物踏过,铃声即响,无需人守。
我将初火结晶重新嵌回王冠,指尖触到裂痕,微震仍在。我未言,只将王冠戴回。
“火未落,阵未启。”我低声,“但敌已试我底线。下一回,不会只是试探。”
威尔斯立于后阵,黑袍未动,右手始终按在短剑柄上。他目光未离我背影,瞳孔微缩。当首领退入裂隙时,他视线曾短暂扫过其腰间——一枚破损徽章悬于皮带上,鹰首断裂,却与他家族纹章形制相近。他未动,只手指在剑柄上轻轻一滑,似在确认刃口是否出鞘。
亚尔特留斯拾起一枚遗落黑石,符文朝上,背面刻着极小的编号“7”。他未声张,只将黑石收入袖中。
沙盘上红丝脉动忽变,初火结晶的红丝原本与地底符阵同步,此刻却骤然偏移,流向东南方向,如被牵引。我凝视沙盘,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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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斯坦走来,肩甲凹陷,肩头渗血。他单膝跪地:“首领退入裂隙,未追击,遵令。”
我点头。
“他穿古龙甲,普通武器难伤。”翁斯坦道,“若非静火帷释放残焰,我无法逼退他。”
“火是双刃。”我说,“他们要火,我们偏不给。但必要时,也可用火,制火。”
他低头:“属下明白。”
我望向北崖。焦土裂口仍在冒黑雾,却不再扩张。警铃阵已布,裂隙入口被灰烬覆盖,如一道无形之墙。
威尔斯走来,步伐沉稳,黑袍拂地。他停在我身侧,声音平静:“首领突袭,意在斩首。若非您早断火流,逆火反制,此刻主营已乱。”
“他等不到火。”我说,“便亲自来取。”
“那下一步?”他问。
我未答,只望向沙盘。红丝仍在偏移,频率不稳,似有另一节点在远处呼应。我指尖轻触沙盘边缘,触到一丝温热——地脉能量未平,反在重组。
翁斯坦忽然抬头:“首领撤退时,我瞥见其腰间徽章,破损,鹰首朝下。形制……似曾相识。”
威尔斯手指微动。
“旧贵族纹章。”翁斯坦道,“二十年前,有一支旁系因叛国被除名,徽章正是如此。”
我未语。
威尔斯缓缓松开剑柄,右手垂下,袖口微动,似将某物藏入内袋。
哈维尔走来,低声:“技官队已确认,北崖西侧三具尸骸未动,第四具——密探——已无气息。黑石嵌于胸膛,符文渗血至干涸。”
我闭目一瞬。
他死于审讯,死于祭仪,死于我们未救。
“将他带回。”我说,“以战士之礼安葬。”
哈维尔点头退下。
风止,血气渐散。主营恢复秩序,近卫清理战场,死士尸体被拖出,铠甲剥查。哈维尔命人逐一检查内衬,记录暗纹。
我立于沙盘前,初火结晶裂痕中的红丝仍在颤动,频率与地脉偏移同步。我取下结晶,握于掌心,微震如心跳。
威尔斯站在我身后,距离三步。他未再开口,只目光落在沙盘东南角——红丝最终停驻之处,正对一条未标记的地下沟道。
我将结晶重新嵌入王冠,抬手,权杖指向北崖裂隙。
裂隙深处,黑雾缓缓退去,露出焦木林立的轮廓。第四具焦木之下,那具尸体已不见,只余黑石插于土中,符文朝天,编号“7”朝下,被灰烬半掩。
翁斯坦握枪立于高台边缘,目光扫过战场,最终停在威尔斯背影上。
威尔斯右手再度抬起,指尖轻抚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