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带回初步比对结果。古龙战争末期,曾有一支隐秘祭司团,奉“沉火之喉”为圣所,主张初火非神赐,而是古龙心脏所化。他们刻下“鹰首引路”碑文,预言“火种将熄,血脉重燃”。战后,该团被剿灭,碑文尽毁。唯南崖地层深处,一块残碑未被发现。
亚尔特留斯微微皱眉,露出担忧之色:“若此说流传,神国根基将受极大动摇。”
“他们相信初火可被夺回?”我问。
“不止夺回。”亚尔特留斯展开一幅残卷,“他们认为,初火本属古龙,葛温夺之,乃窃火者。终有一日,鹰首将引血脉后裔归来,重燃沉火,覆灭神国。”
我静坐良久。若此说流传,神国根基将动摇。初火为秩序之源,若被视为窃取之物,信仰即成谎言。
“此卷焚毁。”
“是。”
“但留一份副本,藏于护符内。”
亚尔特留斯抬眼。“您信其说?”
“我不信火可归龙。”我取铜片置于掌心,“但我信,有人信。”
护符由秘银打造,内嵌微缩拓片——铜星星图与残碑文字。我将护符收入内袋,未言将交予何人。或许无人,或许某日,当火将熄时,需有人知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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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索恩送来残碑拓本。他双手戴皮套,避免直接接触石纹。拓本边缘,他以极细笔触标注:“鹰首引路”四字下方,石质有修补痕迹,似后人刻意掩盖。他刮下少许石粉,溶于药水,滴入试皿。液体由清转黑,浮出一线血丝,缓缓游动,如活物呼吸。
“这碑……”他低声,“曾浸于血祭。”
我凝视试皿。血丝在黑液中盘旋,最终指向“引路”二字。这不是文字,是召唤——以血为引,唤醒沉睡之物。
“南崖地脉,可测其核心温度?”
“技官营有地脉仪,但需三日校准。且……”他迟疑,“若测出异常,上报何人?”
“仅报我。”
他退下。我取护符,指尖摩挲封印。倒置星图在烛光下扭曲,似从地底仰望天穹。若这是葬仪星轨,为何指向初火权杖?若这是召唤阵,谁是被召之物?
哈维尔入帐,递来技官报告。东谷渠水再度泛红,且水中检出微量初火残灰,波频滞涩,与叛乱者所用不同。更异者,残灰中含一丝银线,非金非丝,触之如冰。
“可追溯来源?”
“难。残灰已稀释,银线无记录。”
我将报告置于火上。纸页卷曲,黑灰飘落。银线……从未见于初火体系。若非神国之物,亦非古龙遗存,那它来自何处?
亚尔特留斯再至,带来一则旧录。南崖封禁令发布当日,一名技官失踪,其名册上仅记“索恩之兄”。此人曾主管地脉仪校准,专研古龙星象。
我抬眼。索恩从未提过兄长。
“查他最后行踪。”
“记录焚于战乱。唯有一句遗言留存技官营密档:‘星轨倒转之日,火种将归其主。’”
帐外风起,吹熄两盏烛火。我未命人重燃。黑暗中,护符微光透出,映在案面,星图如血。
亚尔特留斯立于阴影中,手按剑柄。“是否启动全面清查?”
“不。”我将护符按入铁匣,“此刻打草惊蛇,只会逼他们潜入更深。让索恩继续拓碑,让他兄长的线索……自然浮现。”
他未动。“您怀疑他?”
“我怀疑所有与古龙有过接触之人。”我合匣上锁,“包括我。”
他沉默离去。我独坐密室,取出钥石。断裂鹰首纹在暗中微颤,似感应到地底某物。我以指腹轻触,震动加剧,如心跳共鸣。
同一时刻,技官营底层。
莱恩取出笔管中的绢拓,铺于案上。倒悬石阵中央凹槽清晰可见。他取炭笔,对照铜片星图,补全缺失线条。最后一笔落下,绢面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