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
我直起身,将石板交予哈维尔:“封入铁匣,不得示人,不得焚毁,不得触碰。”
他点头,退至一旁。
翁斯坦蹲身,检查其余尸体。当他翻动第二具时,发现其怀中藏有一物——半片鳞甲,暗青泛黑,表面布满螺旋纹路。他未声张,只以布包裹,收入怀中。
我未阻。
此时,威尔斯自外围走来。他未着甲,黑袍垂地,步伐沉稳。他行至我面前,躬身:“余孽已除,防线无损。”
我未应。
他目光扫过战场,停留于灰袍首领咽喉的枪伤。片刻后,他道:“他们不是为破坏而来。”
“那是为何?”
“是确认。”他说,“确认我们是否识破他们的侵蚀方式。他们需要知道,静火帷是否能辨其形。”
我凝视他。
他神色如常,但袖口微动,似有物滑入内袋。我未言。
哈维尔走来,低声:“技官伊尔文……方才断气。临终前,他撕开衣袖,以血在墙上画了符号——闭目之眼,倒悬。”
我闭目片刻。
再睁时,下令:“西麓防线即刻重筑,材料掺入初火烬砂,厚度加倍。地听桩增至七十二座,每两刻钟轮换值守。静火帷碎片……全部更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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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另,伊尔文尸身不得焚毁。封入铅棺,沉入南崖深井。其居所,原地浇铸石浆,不得留门。”
哈维尔领命而去。
翁斯坦走至我侧,低声道:“骑兵中三人受伤,一人断臂,二人内腑震荡。需调药官救治。”
“准。”
他顿了顿:“那虚影……非幻象。其力与古龙战争时所见相似,但更……污浊。”
我未语。
护符仍贴于心口,余温未散。它与静火帷共鸣,与古龙虚影同频,却非初火所赐。我知此物来历不在神国记载之中。
威尔斯立于不远处,正与一名守军低语。我见他袖中微鼓,似藏有物。他察觉我目光,收回手,黑袍垂下,遮掩一切。
我走向旧哨塔东侧,第三处埋设点。此处土石已被翻动,静火帷碎片取出后,留一浅坑。我蹲下,以权杖尖端探入。
坑底有一道细缝,宽不足指,深不可测。我以指抹过,指尖沾灰——银灰色,触之发冷,与墙体侵蚀残留同质。
我正欲起身,忽觉指尖刺痛。
低头,见一粒细刺自灰中刺入皮肉,形如骨针。我拔出,血珠涌出,滴落坑中。
灰屑微动,似有吸力。
我未包扎,只将血指在权杖上一抹,站起。
远处,伪讯塔木架仍在。翁斯坦下令拆除,因已无用。八名夜视者陆续下岗,交还眼罩。其中一人摘下布巾时,眼角渗血,未言,只以袖擦去。
哈维尔走来,递上铁匣:“石板已封。”
我接过,匣身冰凉。闭目之眼的符号刻于其上,非新刻,而是自内部浮现,仿佛原本就在金属深处。
我将其抱于怀中,转身欲归。
就在此时,威尔斯快步上前,拦于道中。
“陛下。”他低声道,“有一事,未及禀报。”
我止步。
“技官营昨夜清点工具,发现一把骨刃缺失。据记录,曾由伊尔文使用。刃身刻有闭目之眼,能引动银灰活性。”
有些势力会使用一些神秘的符号作为标记,像那闭目之眼,传说在古老年代,它与某个神秘的组织有关,该组织行事诡秘,留下的只有这个令人胆寒的符号,就曾在某些古老传闻中出现过。
我盯着他。
“此刃若落入余孽之手,或可激活更多侵蚀点。”
我未语。
他缓缓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