腑,将其挑起数尺,甩入火堆。
七人倒在我枪下,皆是一击毙命。其余残敌或跪地求饶,或疯癫挥刀,或自刎于石前。火势渐弱,浓烟弥漫,洞口已被彻底封死,再无出路。
“清点伤亡,收拢部队。”我下令,声音沙哑。
一名士兵从火堆中扒出一物,半熔的铜铃,铃身扭曲,刻有符文。他递给我,我接过,触手滚烫。符文歪斜扭曲,隐隐透着一股神秘气息,既似召唤之号,又似集结之令,我暗自揣度,将其收入怀中。
片刻后,工兵来报:“洞内无活口,岩层塌陷,已无法通行。”
我点头,望向战场。
尸堆如山,血浸石地,东隘口终归寂静。火光映在铠甲上,斑驳如锈。我摘下头盔,风吹乱发,脸上血污混着汗水,凝成硬壳。一名医官欲上前包扎,我摆手止住。
“把所有油罐残骸集中。”我道,“查底刻字,记下来源。”
士兵领命而去。
我立于石台,俯视战场。此战胜了,但胜得险。若非想起火油之效,若非识破诱敌之计,若非果断设伏,此刻倒下的,或许便是我。
一名传令兵快步而来,军靴踏在碎石上,发出脆响。
“将军,西谷发现新足迹,方向不明,似有脱离主道迹象。”
我皱眉,未语。
他递上一块碎木,半埋于血土中,我接过,翻看背面——刻有蛇形纹路,双蛇缠环,蛇眼处有凹点,似嵌过石粒。
我盯着那纹,良久。
“把这木片送去技研营。”我道,“标记为‘战场异符’,密级三等。”
传令兵领命欲走,我又叫住他。
“告诉技研官,若见相似纹样,无论何处,立即报我。”
他应声离去。
我站在原地,铜铃在怀中发烫,木片在手心压出浅痕。火势已尽,余烟袅袅,战场如坟。
远处,一名士兵正试图扶起倾倒的旗杆。旗面焦黑,边缘烧尽,仅剩半幅残布在风中轻晃。
旗杆刚立起一半,忽然倾斜,轰然倒下,砸在一名伤兵腿上。那人闷哼一声,未呼痛,只抬手,缓缓抹去脸上的灰土。
我转身,走向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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