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影蛇旧部彼此识别的标记。留下它,既为示警,亦为诱饵。若真有“守炉者”尚存,必会察觉此地已被发现。
物资运出耗时三时。雨势渐歇,天光微明。我立于谷口,目送最后一辆辎重车驶离。亲卫已将入口以巨石封死,表面覆土,伪装成自然塌陷。
我解下盾牌,置于膝上。指腹沿盾面暗纹缓缓滑动。那回旋纹路,与石碑下的蛇环如出一辙。我未曾遗忘,十年前我曾隶属边防军“地喉”项目守备队,代号“影蛇”。任务是测试陷阱、反制渗透、清除异端。后因工造司焚毁,编制裁撤,众人遣散,唯我因战功被调入王帐护卫。
我未向葛温提及过往。
但此刻,我知他或许早已知晓。
那枚铜扣,本不该出现在逃兵身上。除非有人有意释放,有意引导。而那封无字密信,火漆印为蛇首朝下——唯有影蛇旧部才知其意:“信使已死,线索未断。”
我合上盾牌,起身。
一名亲卫快步上前,递来一物——是块烧焦的木片,从储藏室角落拾得。我接过,翻看背面。在木片的另一侧,我发现了一串数字刻痕,它们排列无序,但刻痕深浅一致,显然是在同一时刻刻下的。 数字排列无序,然刻痕深浅一致,显为同一时刻所刻。我将其握于掌心,指节收紧。
就在此时,远方山脊传来号角声。短促,低沉,非神国制式。三响,间隔相等。
我抬头望去。
山脊轮廓清晰,无人影,无旗帜。号角声止,天地复归寂静。
我未下令追查。
只将木片收入内袋,贴于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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