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流转,非磷非焰,光质沉滞,却令人心悸。
我未伸手,只凝视。
此光,似初火,却非初火。初火燃于高塔,照耀众生,此光却藏于地底,隐于暗纹,似在吞噬而非照亮。但其本源,无疑出自初火残片。神国所遗,或所弃?
“封锁此地。”我下令,“无人可近。”
话音未落,左侧通道忽有异动。一名士兵踏步时,足底踩中隐陷机关。石板下沉,墙面翻转,露出一道密室入口。门内无光,唯空气涌出,带着铁锈与焦骨的气息。
我上前,立于门前。门框刻有细纹,三道蛇形环列,首尾相接。此纹我识——与盾背暗纹同源,与石碑蛇环同构。十年前,我曾以此纹为信,传递“任务完成”之令。
密室内,仅有一台石台,台上置匣。匣未锁,盖半启。内中空无,唯底面刻字——“炉烬复明”。**看着那神秘的刻字,结合一路上的种种诡异迹象,我意识到此地绝非普通战场,而是一个承载着特殊使命的祭坛。**我未入室,只命人封门。此地已非战场,而是祭坛。叛军所图,非权,非地,而是火之延续,或火之替代。
我退至通道中央,召翁斯坦与前锋统领。
“此战未毕。”我道,“敌非为守,而为引。他们知我们会来,故留门,留纹,留字。”
翁斯坦皱眉:“为何?”
“为让我们看见。”我望向那逆流火焰纹,“为让我们相信,初火可再燃,哪怕以另一种方式。”
他沉默片刻:“若此火非神授?”
“那便是异端。”我答,“但亦是机遇。”
初火衰微,神国渐寒。若地底真藏有能延续火种之物,纵为禁忌,亦可为利器。葛温需知此事,但不可知其全貌。此刻,火在谁手,谁便握有未来。
我取下盾牌,置于地面。指腹抚过背面暗纹,蛇环盘绕,冰冷如骨。十年前我脱下影蛇之名,披上王帐之卫。如今,旧纹重现,旧令复刻,旧火将熄。
一名亲卫快步上前,递来一物——是半块木牌,从密室门前拾得。我接过,翻看。正面焦黑,背面刻字——“七三九未解”。
我握紧木牌,指节发白。
就在此时,通道深处,传来一声轻响。
金属碰撞,极短,极轻,似钥匙落入锁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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