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路依旧缠绕纸缘。我以指腹摩挲那纹,忽觉其触感微异——非纸面粗糙,而是墨中掺有细砂,似为防伪之用。此墨非寻常军用,亦非神国制式。
我将卷轴收回,覆于案上。窗外,巡哨的脚步规律而沉重。忽然,一骑自北疾驰而至,马蹄声戛然而止于帐外。
传令兵入内,单膝跪地:“翁斯坦将军,北谷外层哨报——游骑于旧道三里处,发现一处新刻符号。”
“何形?”
“低垂弧线,三道并列,其下有一短横,深而有力。”
我心头一震。那刻痕,与“我在此”碑底如出一辙。
传令兵又道:“哨长言,符号旁有灰烬,其色紫黑,燃尽不久。”
我未语,只起身取盾。走出帐外,夜风卷起尘灰,扑在脸上,带着一丝焦腥。翁斯坦已立于马侧,铠甲在身,长枪在手。
“你去报葛温。”他对我说,“我带人去查。”
我点头,转身向议事帐行去。途中,见一队巡哨正更换火把。新火点燃旧炬,焰心由蓝转红,忽而一跳,映出地上一道影——那影非人非物,而是一道扭曲的纹,形如蛇首低垂,口衔残火。
我脚步未停,只将盾牌握得更紧。盾内卷 axial压着胸口,沉如磐石。
议事帐前,烛火未熄。我掀帘而入,见葛温仍坐于案后,王冠未戴,手中握着一枚初火残魂晶石。其光忽明忽暗,与帐外火把的节奏,竟有几分同步。
我跪地启奏:“北谷发现新刻符号,形如‘我在此’,旁有紫黑灰烬。”
葛温指尖微颤,晶石光芒随之波动。他缓缓抬头,目光如刃。
“残火……真的只是赏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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