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骑士颔首,勒马随队而去。
**骑兵离去后,最后一批伤残未愈却执意归乡者缓缓启程。**最后一批是伤残未愈却执意归乡者。他们步行缓慢,有人拄杖,有人靠同伴搀扶。经过高台时,我走下台阶,立于道旁。
一名独眼老兵经过时,忽然停下。
“王上。”
“说。”
“我家乡在小隆德南村。矿道崩塌那日,我儿子在丙字三坑当值。他没出来。”
我静立。
“昨夜我梦见他,说地底有声,不是塌方前兆,是……有人在敲。”
“敲什么?”
“三长两短,再三长——是我们矿工遇险的暗号。”
我未动。
“我本不信梦。可今早醒来,臂环颤了两次。守陵者的环,从不虚颤。”
我缓缓点头:“此事已记。”
他不再多言,继续前行。
队伍渐远,校场空旷。
风起,卷动一面残破军旗。旗角绣着“小隆德平乱”字样,自旗杆滑落,翻滚于尘土之间。无人去拾。
我凝视远方。
“他们带走的不只是铠甲,还有这场战争的重量。愿他们归处,再无烽火。”
哈维尔低首:“我们会守住这和平。”
翁斯坦望天:“下一次号角响起时,愿我们仍知为何而战。”
我转身欲行,袖中一物滑出半截——焦黑木片,边缘碳化,仅存寸许。
那是前日村中病童怀中朽木的残片,我悄然取下,一直藏于袖内。
此刻落地,正停在一块石缝之间。石缝深处,似有极细微的震动传来,木片边缘微微跳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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