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我收到斥候回报,北谷地缝持续扩张,热风裹挟着硫磺气味不断喷涌。~求′书¨帮- ′冕+肺\悦^渎.**火种石的光频在掌心跳动,如同被无形之手拨动的琴弦。我将它按在阵眼凹槽中,石面与刻纹咬合的瞬间,地面传来一阵低沉震颤。那柄从敌尸手中夺来的刀,此刻正插在身旁岩缝里,刀柄上的逆鳞纹泛着暗红微光,仿佛有血在皮下流动。
我下令全军进入战备状态。
鹰翼军已攀上断脊岭东崖,弓弦拉满,箭簇对准灰喉隘口入口。铁脊军重盾列阵,盾面覆以火种砂,在夜色中泛出淡金微芒。焰心军骑兵藏于后谷,马口衔枚,蹄裹厚布。火种监察祭司分驻三处哨塔,每人手中石块皆与主阵相连,一旦感应异动,信号将在半息内传至中军。
两刻钟前,北谷地缝再度扩张,热风裹挟硫磺气味喷涌而出。火种石的闪烁频率与那刀柄共鸣形成规律波段,每九次短震后接一次长鸣。我据此推断,敌军将在双月交汇之时发动反扑——距今不足两个时辰。
我命人将三枚火种石嵌入防线核心,初火之力缓缓渗入地脉,压制躁动。?x,k¢s·w~x¨.`c~o!m¢一名士兵在调试阵法时低声说:“这火……像是在回应什么。”他未说完便被校尉喝止,但我听见了。那不是错觉。火种的脉动中藏着某种回音,像是另一团火焰在遥远深处同步燃烧。
子时三刻,天穹双月重叠。
第一波冲击自灰喉隘口深处涌出。敌军驱赶巨蜥为先锋,其体表覆满暗绿色鳞甲,口鼻喷吐浓雾,遇风即化腐蚀毒气。铁脊军盾阵前缘迅速泛起焦斑,两名士兵护具被蚀穿,皮肤溃烂,惨叫未毕便倒地抽搐。缺口出现。
我提枪跃出中军帐,亲卫队紧随而至。长枪贯穿一头巨蜥咽喉,将其钉死在地。另两头扑来,我侧身避过利爪,枪杆横扫击碎其膝骨,再一记上挑刺穿颅腔。腥臭脑浆溅在面甲上,黏稠如沥青。
“点火!”我下令。
预先埋设的硫磺火墙被引燃,火焰顺着隘口气流倒卷敌阵。毒雾被热风推回,敌军前锋阵列陷入混乱。哀嚎声中,巨蜥翻滚扑打,却将火焰蔓延至后军。?躌~4~看`书· -追+最¢薪′璋?結.火势阻断进攻节奏,敌军被迫后撤。
战局稍稳,但一头濒死巨蜥突然昂首,眼中闪出幽蓝火光。它张口发出的不再是兽吼,而是类似人语的嘶鸣,音节扭曲却带着某种仪式般的韵律。声音传入地下,地缝中的热风骤然增强。我意识到,那不是临终挣扎,是传递讯号。
我下令加强火种石监控。
入夜后,敌军改换战术。骨铃声自隘口高崖传来,音调低沉哀婉,名为“葬火之调”。此音能扰人心神,诱发幻觉。前线士兵开始躁动,有人持刃扑向同袍,高喊“龙形现世”,数名铁脊军战士在混乱中被己方所杀。防线濒临失控。
我命祭司发放耳塞,以秘法加持,阻隔邪音。同时令各队以火把轮巡,口令问答识别身份。凡无法应答者,立即拘押。
我亲自登主峰。骨铃悬于三具尸骸之上,由脊椎与指骨串成,随风轻晃。我举枪击碎中央铃架,枪尖震断骨节,铃声戛然而止。余下两架随即崩裂,碎骨散落崖下。
清理战场时,我在一节指骨残片上发现刻痕——双蛇缠火纹,与威尔斯腰间护符纹路一致。我将其收入囊中,未声张。
寅时初,敌军发起最后一次集团冲锋。
敌首亲至,身披黑鳞重铠,手持逆鳞巨斧。斧刃呈锯齿状,挥动之际,那诡异的纹路竟使火种石感应中断三息。正是这三息空档,令防线左翼陷入黑暗。火种监察祭司惊呼“信号断绝”,哨塔灯火接连熄灭。敌军趁机突入,铁脊军盾阵被撕开裂口,焰心军骑兵尚未就位。
我下令点燃备用火油。
我持枪立于裂口前方,以身为饵。敌首见我孤立,果然率精锐直扑而来。我且战且退,将其引入狭窄岩道。两侧岩壁间距不足两步,骑兵无法展开。待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