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时刻。持卡人是莉亚,但记录显示,她并未在档案室停留超过三十秒。可数据补全耗时整整两分钟。
她根本不在档案室。
她在解剖室,用毒刺将信息刻入骸骨,再通过某种生物共振,将数据逆向上传至主控系统。那具婴儿骸骨,就是她的离线终端。
我关闭终端,起身走向平民区。瑟琳娜的牧师站位于城墙内侧,靠近救济院。她每月朔日都会收到母亲寄来的药膏,却从不使用。我曾在暗中观察她,见她将药膏丢入护城河,动作决绝。可今天,我需要确认一件事——她是否也察觉到了什么。
牧师站内灯光昏黄。瑟琳娜坐在角落,怀里抱着那个粗布傀儡,正低头为其系紧领结。我站在门外,未出声。她似乎察觉到我的存在,抬起头,微笑点头,示意我进来。
就在我踏入门内的瞬间,傀儡的布缝眼睑忽然张开,发出清晰人声:“光轮照影,血书封心。”
我僵在原地。
那是我与瑟琳娜在艾薇拉死后约定的密语。只有我们两人知晓。从未记录,从未外泄。可现在,它从一个缝制的布偶口中说出,语调甚至带着瑟琳娜幼年时的轻微结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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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琳娜本人愣住,低头看向傀儡,眼神中闪过一丝惊疑。她伸手想合上傀儡的眼睑,可那布眼却再次睁开,粗布手臂缓缓抬起,朝我伸来。
我本能后退一步。
傀儡的手停在半空,然后缓缓转向瑟琳娜,为其重新系紧领结——动作精准,分毫不差。那是瑟琳娜的习惯,每次紧张时都会无意识地整理傀儡的衣领。
“你听见了吗?”她低声问。
我没有回答。四重光轮在瞳孔中剧烈震颤,开始扫描傀儡周身的咒力场。它的体内没有能量核心,也没有符文回路,可就在刚才,它的动作与语音都表现出完整的自主意识。更诡异的是,它的行为模式,完全复刻了瑟琳娜的心理习惯。
“它以前从没这样过。”她喃喃道,手指抚过傀儡的脸缝,“今天一早,它就开始动了。”
我盯着那双布眼,光轮持续解析。忽然,傀儡的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笑。紧接着,它再次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下一个,是伊瑟琳。”
瑟琳娜猛地抱紧它,手臂发抖。
我转身离开牧师站,脚步加快。街道两侧的石墙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冷硬。我需要重新评估所有人的行为轨迹。莉亚在用婴儿骸骨进行神经同步实验,而瑟琳娜的傀儡竟能说出只有我们知晓的密语——这不仅仅是技术渗透,而是记忆的窃取。
回到中枢,我最后一次调取那批补全数据。四重光轮将字符拆解至最原始的波频形态,试图还原输入者的神经特征。屏幕上的波形图逐渐成形,与某个已知样本产生重叠。
是艾薇拉的脑波记录。
我猛然抬头。艾薇拉已死,心脏被七支镇魂钉贯穿,封印在中央广场的熔炉深处。可她的脑波模式,曾被完整记录在研究院的旧档案中,作为“活体咒术共鸣板”的研究基础。而现在,这个波频正与补全数据的输入节奏完全吻合。
有人在用艾薇拉的脑波模板,模仿我们的语言,渗透我们的系统。
我关闭终端,起身走向医疗部。必须找到莉亚使用的那具婴儿骸骨。若它真是数据载体,那么颅骨上的咒文必然与艾薇拉的脑波编码存在关联。刚踏出控制室,通讯器突然震动。
是艾瑞莉娅发来的紧急频段。
“数据补全源头已确认。”她写道,“不是莉亚。”
我停下脚步。
“她只是执行者。”消息继续传来,“真正的输入源,来自医疗部地下三层的培养舱。我刚破译了舱体编号——008。”
我盯着屏幕,四重光轮再次启动。培养舱008,正是莉亚口中“神经链路同步率87%”的那个容器。而根据研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