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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不是语言,是记忆的回放。艾薇拉最后一次叫我时的声音。
我后退一步,背抵墙壁。焦痕的血顺着指尖滴落,正好落在墙角一个隐蔽的金属暗格上。格子原本被药柜遮住,此刻因撞击移位,露出一条缝隙。血渗入缝隙,暗格“咔”地弹开。
里面堆着颅骨。
婴儿大小,共十二具,整齐排列。每一颗颅骨上都刻着相同的符文,深浅一致,像是同一双手在同一时间刻下的。我蹲下身,伸手触碰最近的一颗。
颅骨转动了。
眼窝对准我。
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所有颅骨缓缓转向我,动作整齐得如同被同一根线牵引。符文开始发光,蓝得发紫,像是被注入了初火余烬。
它们拼出图像。
第一幕:艾薇拉悬浮在熔炉之上,七支镇魂钉从天而降,贯穿她的心脏。她的身体没有挣扎,只有手指微微抽动,像是想抓住什么。
第二幕:执钉的手。右手。焦黑的指痕清晰可见,从掌心蔓延至手腕。是我的手。
第三幕:钉入最后一支时,艾薇拉睁开眼。瞳孔分裂成四重光轮,与艾瑞莉娅施法时的状态完全一致。她的视线穿过熔炉火焰,直直望向我。
图像定格。
她嘴唇微动。
我听见了。
“为什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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