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熔炉核心前,指尖还贴着水晶。\午·4·墈·书^ ?醉.辛′蟑+踕/更^歆¨快_那具傀儡的拇指正在扣向刀柄,动作缓慢,却带着不可逆的力道。我本该立刻动身,去城外五里的祭坛,切断源头。但我没有。
我收回了手。
秘银臂甲咔地收紧,右臂焦痕猛地抽搐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部咬住。不是痛,是警告。熔炉的嗡鸣变了调,低频震颤中混进一丝不属于当前咒术频率的声波——极细,极沉,像一根锈蚀的针,扎进耳膜深处。
我闭眼,切断与外界的所有感知连接。监察镜、阵枢脉动、城中三百七十二个情绪节点……全部剥离。只留一线初火感知,沉入熔炉最底层。
哀鸣就在这里。
不是来自祭坛,不是来自傀儡。它从地底升起,顺着熔炉柱体爬行,缠绕在第七层封印层外。我顺着频率下探,感知穿透岩层与咒文屏障,最终落在一具棺椁上——艾薇拉的封印棺。
七支镇魂钉插在她心脏位置,钉身原本刻满压制咒文。此刻,那些符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剥落,像被无形的舌头舔舐。最中央那支,几乎已成空白。
我咬牙,将秘银臂甲按进熔炉底部裂缝。+微,趣*小?税_ -埂`新/嶵?筷+金属与初火共振,封印层裂开一道口子。我伸手探入,掌心触及滚烫岩壁,继续向下挖。指尖擦过咒文残渣,触到一片坚硬、灼热的物体。
我把它拽了出来。
半片龙鳞,通体赤红,边缘燃烧着不灭的暗火。它残缺的轮廓与我颈间断成两截的龙鳞项链完全契合。我还没反应过来,记忆就冲破了防线。
——古龙首领倒下的瞬间,我站在尸骸旁,右手攥着从它颈下撕下的逆鳞。那片鳞在掌心发烫,发出与现在一模一样的哀鸣。我听见它的声音,不是通过耳朵,而是直接在骨髓里响起:“你取走的,不是力量,是债。”
我猛地睁眼,呼吸停滞了一瞬。龙鳞仍在掌心燃烧,但那声哀鸣没有停。它和熔炉深处的悲鸣重合了,频率一致,波长一致,连震颤的节奏都分毫不差。
我低头,将燃烧的龙鳞对准项链断口。两片鳞一触即合,发出一声低沉的龙吟。整座熔炉震动了一下,封印层传来碎裂声。我抬头,看见艾薇拉的棺椁表面出现了一道裂纹,从棺盖中央蔓延至边缘。
就在这时,背后空气变了。+芯·丸*夲`鉮′戦* /芜.错·内~容+
不是风,是密度的突变。我来不及转身,七十二根毒刺已从阴影中刺出,呈扇形覆盖我后心、颈侧、脊椎三十六处要害。毒刺破空无声,但轨迹精准,每一根都避开了秘银臂甲的防御死角。
我右臂焦痕暴胀,初火能量自伤口喷涌而出,在体表形成瞬时屏障。三根毒刺在接触的瞬间熔断,其余刺入屏障的也被高温扭曲。我反手一抓,掌心直接捏住主刺——那根直取我喉管的最长毒刺。
掌心灼痛,毒刺在指间碎裂,药汁渗入伤口,却没有麻痹感。我认得这毒,莉亚从不用麻痹剂,她要的是痛苦。
我松开手,转身。
莉亚站在三步外,手腕绷带裂开,露出藏刺的金属槽。她眼神发红,呼吸急促,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兽。
“你听见了,对不对?”她声音发抖,“那不是咒术反噬,是她的声音。可你还是把她钉在熔炉里!你用她的死镇住初火躁动,就像镇住一头失控的野兽!”
我没有动。
“你何时开始恨我?”我问。
她冷笑,嘴角扯出一道僵硬的弧度:“从你亲手把镇魂钉插进她胸口那天起。你说她是叛徒,说她体内有反咒术派的烙印。可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能在死前同步感知全族咒术波动?为什么她的颅骨内壁,天生就刻着和初火核心一样的符文?”
我没有回答。
她往前一步:“你不敢想。因为你怕。怕她不是你的女儿,怕她根本不是人,怕你亲手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