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扭曲声,羽毛片片剥落,内部的咒文核心被强行折叠、凝固。几秒后,一团拳头大的水晶坠落,表面还缠着半截发丝。
我冲过去接住。
晶体冰冷,内部却在流动。我凝视其中,画面浮现——艾薇拉被钉在熔炉深处,七支镇魂钉贯穿心脏。她睁着眼,嘴唇微动。镜头拉近,她不是在说话,是在对某个人低语。那人站在阴影里,只露出一截编成二十七股的发辫。
是伊瑟琳。
“别让他们拆开我……”画面里的艾薇拉重复着,“……我会回来。你只要活着,我就不会彻底消失。”
晶体突然发烫。
我低头看,缠在表面的那缕发丝正在融化,渗进我的掌心。一股陌生的记忆冲进来——伊瑟琳深夜潜入熔炉,用舌尖血在石壁画符,不是为了逃走,是为了画通路。她不是想逃离我,是想接通她。
她早就知道艾薇拉没死,只是被封印。
塔顶传来一声闷响,像是心脏落地的声音。我抬头,熔炉裂缝正在闭合,最后一丝赤光消失前,我看见伊瑟琳站在火心中央,身体完全透明,每一根血管里都流动着初火与记忆的混合体。她的脸平静,嘴角甚至有一点弧度。
然后,火熄了。
塔内陷入寂静。阵枢柱依旧矗立,符文稳定,能量场平滑如镜。加固完成了。可我知道,这不是防御系统,是活体容器。伊瑟琳成了锚点,把她妹妹的记忆锁在了城墙之下。
我握紧晶体,转身下塔。
阶梯上,黑血已经干涸,变成暗褐色的条纹。右臂的焦痕不再跳动,但也没消退。它停在胸口上方,像一道未完成的判决。
走到塔底时,卡莱娜还站在原地。她没说话,面具花纹静止,像凝固的冰面。我从她身边走过,风卷起一缕她的发丝,扫过我的手腕。
她忽然开口:“她不是第一个想用身体封印记忆的人。”
我没停步。
“但她是第一个,成功让记忆……愿意被封印的。”
我走出十步,风从背后吹来,带着熔炉冷却后的焦味。怀里的晶体轻轻震动了一下,像是回应什么。
伊瑟琳的最后一根辫子挂在塔顶横梁上,随风轻摆,扫过地面一块新凝的水晶。水晶内部,夜莺傀儡的残影蜷缩着,喉部焦疤微微闪动,仿佛还在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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