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发烫,与逆鳞产生震荡。
他的身体一僵,眉头皱起,像是承受着某种冲击。我感觉到右臂的旧伤在隐隐作痛,那道初火烙下的焦痕,从肘部往上蔓延了一寸。不是现在,不是此刻——我不能退。
我把项链往他胸口按下去。
“我曾怕你不够强。”我盯着他的眼睛,“却忘了先给你家。”
震荡骤然停止。
逆鳞与徽章接触的瞬间,暗红纹路顺着金属蔓延,像是血脉重新接通。那枚徽章沉入他胸前,与龙鳞融为一体,化为一道流动的赤金印记。他的皮肤下浮现出极淡的光痕,从胸口扩散至锁骨,像是初火在他体内留下了一道印记,却不灼人。
他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远处传来一声闷响。
是兵营方向。一柄长戟砸在地上,金属撞击石板。紧接着是第二柄、第三柄,越来越多。七成军力同时松手,武器坠地,单膝触地。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们感应到了——某种象征的更迭,某种归属的确认。
他抬起手,摸了摸颈间的项链。
“它很重。”他说。
“但它不会再锁住你。”我回答。
他点头,手指在项链上停留了几秒,然后缓缓放下。他的呼吸比刚才平稳,肩膀不再紧绷。他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没有怨恨,也没有刻意的顺从,只有一种……释然。
我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我抬脚的瞬间,他开口了。
“母亲。”
我停下。
“如果有一天,”他的声音很稳,“我必须用这枚徽章去烧,你会希望我烧谁?”
我没有回头。
熔炉的火光映在他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阴影。他的手指还贴在项链上,指尖微微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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