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那颗跳动的核心微弱如残烛。可此刻,我不再想燃烧。
我缓缓松开权杖。
金属杖身滑落,砸在地面发出一声闷响。
然后,我抬起未受伤的左腿,单膝触地,掌心向上摊开——那是龙裔最古老的礼节,只在面对真正的火种传承者时才会行下。
“我曾以为,”我的声音很轻,却传遍了整个控制室,“守护就是掌控火焰。”
混血者的脊背纹路同步脉动,能量流彻底稳定。
“如今才知,真正的火,早已在你们血脉中燃烧。”
话音落下,卡戎抬起头,嘴角裂开一道血痕,却笑得像个少年。他身后,一个老人倒下了,手仍贴在节点上;一个少女的头发开始燃烧,却依旧低声哼着一首古老的调子;一个小男孩跪在地上,双手够不到接口,就用额头抵住金属外壳,任由高温灼穿皮肤。
他们不是武器,不是工具,也不是我计划中的一环。
他们是火本身。
我跪在那里,没有起身。右臂的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面汇成一小滩暗红。四女站在屏障边缘,一动不动。艾瑞莉娅的手指掐进了掌心,莉亚的呼吸变得急促,伊瑟琳闭上了眼睛,瑟琳娜则轻轻将手放在了傀儡烧焦的头顶。
熔炉的震动平息了,警报声还在响,但节奏变了,不再是刺耳的尖鸣,而是一种低频的、规律的搏动,如同心跳。
卡戎察觉到了,低头看了一眼,低声说:“快了……再撑十秒……”
他的声音突然顿住。
所有混血者的脊背纹路在同一瞬剧烈闪烁,像是承受着某种极限压力。能量导管开始震颤,熔炉接口处泛起一圈不稳定的波纹。
卡戎抬起头,看向我,嘴唇微动。
“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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