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鳞项链开始发黑,表面浮现细密裂纹。
通讯晶石亮起,仅一行文字浮现:
【权限覆盖确认。操作界面锁定。输入口封死。】
没有署名,但那行字的笔迹走势与艾瑞莉娅平日记录实验数据的习惯一致——收尾处总会多出一个微小的钩折。
我走向最近的传送阵列,指尖刚触碰到启动符文,整面墙的监控画面突然全部切换。
不是城市各处的实时影像。
是艾瑞莉娅的脸。
她在防御阵核心的控制台前,四重光轮瞳孔中有两片已经碎裂,血丝顺着脸颊滑落。她咬破了舌尖,正用血在玻璃面板上书写逆向解码符。每一个字符成形的瞬间就被系统抹除,但她不停下。
她写下的不是咒文。
是问题。
“下一个会是谁?”
她抬头看向摄像头,嘴唇动了动。
我没有听见声音,但从口型读出了那句话:
“妈妈,你还记得我最初想做什么吗?”
我收回手,没有启动传送阵。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平稳而坚定。靴底敲击石板的节奏与心跳同步。那人走得不快,却每一步都像踩在神经上。
我转过身,面向声音来处。
拐角处出现的第一个细节是手套边缘的龙鳞纹路,接着是裙摆下露出的一截金属腰扣。她走近时,我看到她左耳后有一道新鲜划痕,血迹尚未凝固。
她站定在我面前,手里拿着一张折叠的纸条。边缘被血浸透,中间部分还保持着干燥。
“这是她传出来的最后一段信息。”她说,“我没打开看。”
我把纸条接过,没有立刻展开。
远处,一声闷响从地底传来。像是某种巨大机械完成了充能。
她的手套轻轻拂过腰扣,那里刻着一行极小的文字:镇魂非杀生。
可现在,那四个字已经被刮去一半。
她开口问:“你还相信这句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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