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动仍在持续,但节奏变了。?晓*税~C·M,S_ ·追^嶵·歆/漳′节~不再是无序的震颤,而是有规律地搏动,像心跳,又像某种倒计时。我握紧手中的晶核,掌心发烫,那热度不是来自能量流动,而是从内部渗出,仿佛它已开始自我激活。
脚下的石阶微微凹陷,结晶层在暗光下泛着油膜般的光泽。刚才那一瞬的苦香再度浮现,比之前更浓,像是有人将整片永焰麦田碾碎后点燃。我抬手,迅速将二十七股发辫重新编结,指尖划过最后一缕发丝时,低声念出断连咒。防御阵的感应瞬间切断,耳边的嗡鸣随之消失。
前方通道口透出微弱金光,不是照明术的白焰,也不是初火残余的橙红,而是一种纯粹、凝实的金色,像是从血管里泵出的光。我贴墙前行,脚步未停,却在距出口三步处猛然顿住。
人影出现了。
一排排医疗兵列队站在通风井外,手持药剂匣与手术刀,却没有攻击姿态。他们的脸仰起,眼底原本的青铜色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统一的金瞳,如熔炉深处最稳定的火焰核心。他们不说话,只是缓缓跪下,右膝触地,左手按胸,动作整齐得如同被同一根线牵引。
我屏息。
就在这时,伊森额前那片不会融化的初火碎片忽然亮起,悬在他克隆体眉心,像一颗坠落的星核。′q!u.k\a`n\s~h+u¨w?u′.+c,o^m*所有跪地的士兵在同一刻低头,额头抵地,齐声低语:
“献身。”
声音不高,却穿透石壁,直抵颅骨。这不是宣誓,是共鸣。他们的声带振动频率与碎片完全同步,仿佛那碎片才是他们真正的发声源。
我立刻后退半步,将永焰麦种压入掌心。卡戎给我的种子早已干枯,此刻却在我体温下悄然裂开,一丝微光自裂缝中溢出。士兵们的动作迟滞了不到半息,就是这刹那,我翻身上了侧壁梯道,攀向高处通风管。
身后没有追击。
我知道他们不需要追。
他们已经完成了宣告。
我在通风管尽头停下,俯视下方广场。本该是平民区疗养所的位置,如今地面被掀开,露出巨大的地下腔室入口。无数人影在其中移动,不是病患,而是正在被搬运的胚胎容器。每个容器中心,都嵌着一枚漆黑的钉状物——镇魂钉的形制,与艾薇拉心脏处那七支如出一辙。
我取出备用通讯线,尝试接入救济院外墙的傀儡节点。信号接通,画面却未如预期般传回监控影像。傀儡的视野扭曲,先是灰白噪点,随后浮现出一条条细密的金色丝线,从它口中缓缓流出,缠绕在镜头边缘,像是某种活体织物正在生长。+优′品,小~说/枉, ~首`发?
我咬破舌尖,将血滴在线路接口上。短暂的干扰后,画面终于稳定。
投影显示的是某间地下工坊内部。墙壁上刻满符文,不是咒术研究院的标准体系,而是混合了古代龙语与医疗图谱的变体。一群父母模样的人正抱着孩童走向传送带,孩子手中还攥着玩具或面包,脸上并无恐惧。一名穿白袍的身影站在台前,手腕绷带浸透暗红液体,正用匕首划开一个新生儿的胸腔。
是莉亚。
她没有戴手套,手指直接探入婴儿体内,在脊椎第三节位置植入一段金色纹路。那纹路蠕动着,像有生命一般向上延伸。她抬头,目光似乎穿透了镜头,直直望来。
“完美容器,始于牺牲。”她说,声音平静,“但这一次,我们不再等待母亲赐予火种。”
画面切换。
她站在一座由药架与手术台拼接而成的高台上,手中托举着一颗跳动的心脏模型,表面镶嵌七枚镇魂钉。背景中,数百具克隆体并列站立,双眼紧闭,胸前铭刻伊森的名字。
“从今日起,医疗部即帝国中枢。”她的声音通过广播传遍整个区域,“每一个新生之躯,都将铭记艾薇拉之名。我们将不再治愈,而是重塑。”
镜头最后扫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