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兰特喘息着问。
玄寂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你拿走的……只是外壳。”
维兰特盯着他,忽然笑出声。“所以你是故意的?让你的神性粒子被我获取,就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
玄寂没回答。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结晶的爆发正在摧毁他的内脏,右眼金银双色忽明忽暗。锁链开始回缩,自动缠绕在他残破的身体周围,形成保护环。
维兰特拔出肩上锁链,鲜血顺着手臂流下。他低头看着伤口,又抬头看玄寂,眼神变了。
不再是嘲讽,也不是疯狂,而是一种近乎孩童的好奇。
“你终于……也痛了。”他说。
话音落下,他退入身后突然裂开的深渊缝隙。金色雾气随之消散,只留下几缕未燃尽的神性粒子,在空中缓缓飘散。
玄寂没能追击。
他跪在地上,嘴角溢出黑血。锁链护住要害,但身体已经到极限。他想站起来,试了两次都没成功。第三次,他用手撑住地面,指尖划过一道裂痕。
血滴了下来,落在星轨阵的缝隙里。
一滴,两滴。
血迹顺着古老符文的轨迹蔓延,竟与某些断裂的线路重新连接。微弱的银蓝色光从地下渗出,和北境防线防护罩中的光芒一模一样。
玄寂抬头看向天空。血月依旧悬挂,但边缘已经开始模糊。他知道海拉会来找他。她一定能读懂这些血迹的含义。
他抬起右手,想在空中写下什么。可能是坐标,也可能是警告。但手指刚动了一下,力气就没了。
手臂垂落。
血珠顺着指尖滑下,掉进石缝,消失不见。
远处风沙渐起,开始掩埋地上的痕迹。但有一道血线已经渗入深层脉络,正沿着地脉悄悄流向城中心。
玄寂闭上仅存的右眼。
风刮过他的衣角,卷起一片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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