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桅棠忽然明白了严昭凛那天晚上的欲言又止。^x-i,n?d\x~s+.¨c_o\m′
如果是她,她也会选择隐瞒。
毕竟回忆不亚于自揭伤疤,什么都无法改变,只会平添痛苦。
林桅棠再联想起,他前不久通过社媒联系上自己的行径,她伸舌舔了舔自己干涸无比的唇,语气很压抑,感觉自己生命当中某一时刻与严昭凛眼下的经历达到了共振。
“所以,你也是走投无路了才…”
“抱歉学姐。”
严昭凛两手交握,姿态端正的坐在木椅上。
“起初家里破产,欠下很多外债,我为了尽快还款,现在市面上的很多兼职我都做过,家里能变卖的东西,我也一个不留的抵押给银行只为了最大程度上的填平亏空。可由于欠下的金额实在太大,这些年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一直到今年上半年,我远在国外的哥哥主动联系上了我,告诉我,他现在的事业勉强算是有了起色,如果我愿意,他可以替我还完这笔欠款,前提是还完这笔欠款后,我永远都不能去打扰他,也不可以向他再次寻求帮助,算是主动与我划清了界限,最终,我屈服了,选择与他签订了合同。”
“……”
“至于为什么会主动联系上你,其实这背后的原因我也很难说,大概是你与我曾经认识的一位故人气质很相似?身上有一种我寻求很久的安全感,我一个人在北京独自漂泊太久,猛然看见故人的身影,总是想下意识的想要寻求荫庇,更何况我也的确是需要一些钱。?2`8_l\u`._n`e′t¢”
严昭凛眼底浮现出些许为难。
剩余的话不用多说,林桅棠已经能够自行领悟。
真没想到严昭凛看似人畜无害的背后,还隐藏着这段经历。
林桅棠一时心疼的不知该怎么好,又唯恐冒然开口会伤害到严昭凛的自尊,于是一番斟酌之后,她谨慎道。
“你这些年真是挺不容易的。”
严昭凛神情无奈的笑了下,可明眼人都知道他这是强颜欢笑,笑意只存在在脸上。
“谈不上苦,与那些真正走投无路都人比起来,我已经幸运太多。”
再说回房子的事。
“这套房子很多年前,我的外祖父还有家里的各种亲戚朋友都在这里居住过,于我而言这套房子不仅是我名下的不动产,更是一份回忆,如果将回忆都卖掉了,我的人生才是真的什么都不剩了,所以即便在我最难的时候,我都从未想过要卖掉这套房产。!二/叭.墈?书·旺/ *罪_歆+璋`节.更¨歆¨筷_”
严昭凛要是这么说,林桅棠就懂了。
人嘛,无论再穷再有钱都有自己最为割舍不下的东西,林桅棠也有。
行。
只要房子来源没问题,林桅棠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更何况这里离她工作的地方也很近,倘若是坐地铁,一来一回不超过半个小时,周围还没有惹人厌的飞车炸街声,简直是她们这种社畜党的福音,说起来还是她占便宜了呢。
“那我之后要是住过来,房租该怎么算?”
严昭凛闻言刚要开口,就又听到林桅棠说。
“你不要说不用收房租这种话,我林桅棠穷是穷了点,骨气还是有的,再加上我们两个现在的关系特殊,如果这些问题不提前讲清楚,之后要是突然出现了什么突发情况……”
能出现什么突发情况?
林桅棠话头一滞。
比如……两人突然谈恋爱?
不不不、不可能谈恋爱。
林桅棠记得,先前她都说了只包养不恋爱,恋爱还要负责,包养就不用了,等玩腻了直接拿钱了事,别提有多爽了,所以相比起后患无穷的男女恋爱,林桅棠更偏向于对自己百利而无一害的包养和被包养关系。
“总之,一码归一码,房租我是一定要付的,你要是
